颜南榆是真的害怕,左倾待她如父如母,如兄如姐,她孑然一身,如今左倾就是她最重要的人了,她想将孩子留下,可是她害怕左倾生气,她还是将堕胎药喝了下去,因为和他相比,什么都不重要,她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不要让她走,不要让她离开。
可是任凭颜南榆这般卑微的哀求,左倾却没有一点动容,他将衣服扯开,抬腿就走,只给颜南榆一个孤清的背影,还有冰冷的一句话,“去领罚吧。”
颜南榆的小腹抽动着,疼痛一阵一阵的,她的手悬在半空,那里什么都没有。
今日石卫来与左倾商量议和的事情,他携着众人前来,身边还带着一名妖冶的女子。
左倾忘了这一茬,让颜南榆恰好就在众人要经过的路上跪着,对着殿门。
尤令国谁会不认识她,那些人经过时,都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瞧她,天色暗黑,淅淅沥沥的飘着雨,那一个个偏头路过的人,好像一个个妖魔。
石卫携着的那名女子尤是傲慢,仰着细白的脖颈,用下眼皮看她。
颜南榆恍然就明白了,这又是被利用的一场戏,是左倾寻了一个借口,做给石卫,做给尤令诸位官员看的。
这是要抛弃她所剥夺的最后的利用价值。
“你好好跪在这里想一下,你做错了什么?”雨越下越大,头顶的那个声音却绝情地说道。缓缓的撑着十二骨油纸伞离开。南榆仰头看着远方繁花错落的殿门,默怔着双眼。让她想想她做错了什么,冷笑……她做错了什么?这十几年她过着不属于她的生活,一朝被打落,竟是如此下场。
“哼,”有人在颜南榆背后冷笑,“不过是左倾的一颗棋子,难为你埋伏在我身边多年,最后却是什么也没得到。
腹中疼痛难当,可是她还是强撑着,不漏一点迹象。颜南榆没有理他,居高临下的他恼怒地伸手摁住颜南榆的脖子,她看着他领边金丝綉的云纹,突兀的笑了“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他一把把她扔开,拍了拍手,倨傲的说:“你以为你凭什么对我这样说话?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也真是可笑,你可以在他这里像狗一样活着,却不愿忠于我,难道我对你不如他?”
颜南榆在心里冷笑,不是你先将我放弃的吗?
本来堕胎药给她的药物作用就很难受,如今又在这雨水里泡着,颜南榆喉咙发甜,她强撑着力气,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好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石卫觉得心口堵得慌。
一个尖细的女声附和“公子,这贱人还是不知悔改,背叛了公子,落得如此下场,真是罪有应得。”说完看石卫没有反应,自以为是得了默许,自作聪明的走到颜南榆面前来,刻薄的讽刺道:“还装什么呀,你处心积虑不就是为了爬上左倾的床吗?可惜,就算是你背叛了公子,左倾也不肯看你一眼。”
虽然气愤,但这女人的话她还真是没有办法反驳,她做的这些,除了报恩,还有自私的喜欢他。种种理由都是借口,在她心中,从没有什么天理王法,道德伦罔,只有他。
当他从大火中将她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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