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
颜南榆拍拍子忡的肩膀,说:“别担心,长右不是一只几千年的四耳猕猴吗?他还有神力,一定会没事的。”
“恐怕未必。”左倾皱眉。
颜南榆一脸懵和子忡一脸担忧的看向他。
左倾偷取山海百国图正是因为山海百国中的某些神兽从画中跑出来,已经影响了人间的正常秩序。长右的无故消失,或许正是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了。
这些话不能直接给他们讲,左倾思考了一下措辞,然后问道:“此处除了狌狌族与长右,还有什么神兽没有?”
子忡摇摇头道:“没有”
左倾捡了根树枝在地上比划道:“如方才南榆所说,长右是只千年神兽,他还有控制水的能力,一般的东西根本奈何不了他,但是,若是有狌狌得到了外力相助呢?”
“你是说,还有像你们一样进入画中的。”子忡问道。
左倾瞥了颜南榆一眼,然后说道:“不一定是进入,还有可能是通过某种介质。长右与谁有仇?”
子忡无奈地说:“谁都与他有仇。”全族的尚付他都偷了个遍,可不是谁都与他有仇吗。
“那我们换个思路,狌狌族人大都淳朴善良,可是也不乏心怀不轨之徒,谁最有可能被外界有机可乘?”
“有机可乘?”子忡摸摸毛,“想不到。”
左倾说:“我做个大胆的猜想,长右的失踪是在你离开狌狌族之后,那么很有可能就是不久之前发生的某件事使得某只狌狌的心性发生了变化,原本族长是最可疑的,但是族长已经死了,那么我最怀疑的就只有一人。”
“鸿录”颜南榆与子忡齐声说。
左倾点点头,“没错,他戴绿帽子的事被子忡给讲了出来,他或许就会因为难以接受事实以及族人们的议论而受到外界控制。”
左倾讲话的时候,他手中的枝条不小心划到了颜南榆的胳膊,树枝的尖很锋利,划出了一道小血口,左倾赶忙用手去捂。说来也怪,不一会儿,颜南榆的胳膊就不流血了,甚至连个印都看不到,若不是左倾的手上还有血迹,颜南榆和子忡都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
“不用太惊讶,我刚到画中时就发现了,或许因为我们是外界之人吧,在这里面所有的伤我们都能很快愈合。”左倾在说话间,将自己的手收回来,悄悄隐去。
“原来如此。”子忡长见识了。
颜南榆倒也不太在意,“既然如此,我们何时去鸿录家看看?”
天已经蒙蒙亮了,远山上隐隐有太阳的光辉。
“等夜间吧,白日不易行动。”左倾望了望天空说。
今日的天气极好,清晨还起了浓浓的大雾,可是子忡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一整天都显得无精打采的。好不容易盼到了太阳落山,子忡眼看着最后一丝光线隐去,急忙说:“南榆、左倾,我们走吧。”
左倾又去捉了一只尚付,刚拔完毛准备烤上。他不慌不忙的说:“不急,我们先把尚付吃了再说。”
“又吃尚付啊~”颜南榆瘪嘴,今天不是吃尚付蛋,就是吃尚付,她觉得自己未来好久都不用睡觉了。
“吃饱了才好对付坏人。”左倾用哄小孩子的口气说道,“这里也没有其他好吃的了。”
南榆才不是嫌弃尚付不好吃,她觉得尚付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了。她乖乖坐在左倾旁边,等着尚付熟,子忡也按着性子坐在一旁。
夜已经渐渐深了,子忡带着左倾和南榆回到了狌狌族,族中还有几户人家点着昏黄的灯,子忡熟门熟路,很快摸到了鸿录家中。鸿录家也点着灯,可是家中无一人。他们三人潜入了鸿录家中,左倾很轻松地找到了密室,机关就在一间卧室的床板上。一按,床板翻转,露出了一段通向黑暗的楼梯。
三人将楼梯走尽后,发现前方暗处有一堆七零八落的肢体。子忡感到疑惑,族长是他亲眼看着烧死的,哪里又来的一具尸体?他的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的手哆哆索索拂开被长长的头发挡住的头颅,吓得他呼吸一滞。
左倾伸手将颜南榆好奇的小眼神挡住。
那张脸坑坑洼洼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摔绊得骨头破碎,导致脸变形似的。一只眼的眼眶已经空了,下面挂着血浊的东西,里面还隐隐有蛆在爬。子忡恶心坏了,他赶忙跑远,顺了好一会的胸口才忍住没吐。
“这是谁?”左倾倒是很淡定。
子忡平复了呼吸,不想再看那个地方一眼,他说:“是鸿录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