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忡,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勾结长右偷盗三长老的尸体。”刘大爷把他的拐杖跺得很有节奏。
愚不可及,子忡翻了一个白眼,将三长老的手指展示给大家看,“诸位,且听我一言。”
大伙看着子忡的举动有些不明所以。
“我承认,三长老的尸体是我擅自移动,我所求不为旁的,只是为了一个真相。”
“子忡,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今贝想要冲到子忡面前,被长右拦住。
“疯了的是你!”子忡咬咬牙,继续说,“那日发现三长老的尸体后,在他旁边还发现了红泥印的脚印以及一根尚付的羽毛,这件事全权是由今贝负责的,他做的很好,不仅分析出了凶手,还将遗体处理的极为干净。我们都以为凶手是长右。可是我开棺查验尸体时,却意外在三长老的指甲缝中发现了黑泥!”
黑泥?什么意思?
“笑话,仅凭这个能说明什么?”今贝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证据呢。
“你觉得呢?”今贝将三长老的手放下,又将他平坦地放入棺中,“今贝,若长右是凶手,那么黑泥是哪来的?要知道三长老死时是在冬日,人都穿冬装,不露脖子不露胳膊的,你总不能说那是污垢吧?况且污垢与黑泥我还是分得清的。”
族中人都知只有今贝的院子中才有黑泥。
“一定是长右在杀害三长老之前去过老夫的庭院!”今贝辩驳道。
子忡问道:“哦,他为何要去你的庭院?”
“自然是偷尚付。”今贝今日是咬死了长右是凶手了。
长右摇着扇子,不置一词,只是嘴角轻笑,有子忡帮他说话就够了。
“好”就等你这句了,“长右有能力在一夜之间偷光所有叽喳乱叫的尚付而不被人发现,所以他偷偷到族长的院中族长不知也是合情合理的。”
嗯?这又是哪出?围观群众看得一脸懵。
“自然”今贝不知子忡在打什么主意。
“那我可有几点疑问了,第一,长右偷窃尚付从来就不只偷一两只,你说那日来过你家,就算当时不曾发现,那为何后来在纠集族人陈述长右行踪时也未听你提起过。第二,若长右是去你家偷了尚付之后才将三长老杀害,为何那日发现的脚印却都是红泥?第三,长右既然可以一夜之间将叽喳乱叫的尚付偷尽而不被人发觉,那么三长老是怎样发现他的?长右杀了三长老之后为何又将他的尸体堂而皇之地摆在那里,还留下那么明显的脚印?”
“这……”一连串的质问让今贝无法回答。
子忡叹口气道:“你的谎言漏洞百出,可是当时我们因为信任你,竟没有怀疑。”
“我的这些问题你回答不出来,因为……”子忡指着今贝说,“杀害三长老的凶手就是你!”
他这话就像在平静的湖面丢了一块巨石,祠堂里顿时炸开锅来。
“不……不是我……”今贝暗想这小子的口齿什么时候如此流利了,“我……我又有什么理由杀三长老?”
“你有什么理由?”子忡轻蔑地笑了,“今贝,你要我把你的丑事全都抖出来吗?”
子忡陈述道:“花朝节那日,我到你的后院赏桃花,无意间却发现你与鸿录之妻在行苟且之事,还亲耳听到你说你杀死了三长老。”
“不……”
子忡没理他,“你与弟弟之妻行苟且之事,被三长老撞见,你羞恼之下将三长老杀害。三长老挣扎之时,不小心抓到了你侍弄桃花时沾染的黑泥,我说的可对?”
今贝跌坐于地,他看着子忡目眦欲裂,全部都被他猜到了。
那所谓的人妻听见子忡的话,当即晕了过去。而他喜提绿帽子的弟弟鸿录不可置信的看着今贝,他挤开人群,跪坐在今贝面前,捏着今贝的肩膀,问道:“哥?这是真的。”
今贝流着泪撇开头。
族人们的议论更盛。
鸿录面容灰败地大笑:“哈……哈……”
一日后,今贝被族人绑于闹市,当众烧死。
至此,三长老的死告一段落。
原本族长死后,族长之位应由子忡继承,可是子忡因私自开启棺樽之故,失去了即任资格,族人推举改由鸿录担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