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61 至少你现在是我的学生

前掷出三张扑克，三张扑克没入她身前之人的身体，然而她看见的却是路西法展开黑色羽翼保护了自己，将穿甲弹挡了下来。

    滴答...滴答。

    路西法现在的躯体是人类，受了伤当然会流血，他看着现在满头绯色长发的薇薇安没有受伤，放下心来，松了口气。

    而薇薇安错愕地站在原地，看着路西法身上她造成的伤口，手指颤抖着想要触碰伤口，她的语气像是在质疑自己看见的事实，“你...你救了我？”

    事实上路西法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许是受自己身为歇尔的人类意识影响做出了连他自己都难以理解的举动。

    “我们是敌人，你知道你现在做了多么愚蠢的一件事吗？”薇薇安冷笑提醒道。

    路西法清晰地感受着从身体上带来的疼痛感，强忍着疼痛，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他的话语像是在回答薇薇安的问题。

    “至少...你现在是我的学生。”

    这一句话让薇薇安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去反驳，她只是想在这崩坏的世界活下去，并不想特意去伤害谁，除非那是为了生存，她的世界里从小就不存在关爱，学生时代的冷眼，欺凌她都经历过，父母对她置之不理，这么多年她一直靠自己拼命活到现在。

    从她成为权位者的那一刻起，她的世界更是只有灰白，路西法的举动让她想起了一位她曾经非常尊敬的老师，那位老师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对她好的人，她们间的师生关系几乎弥补了薇薇安心中“亲情”的空缺，直到她的神力苏醒，神力暴走，清醒后她忽然发现这个世界所有人都在害怕她，都想远离她，甚至还有些想杀她，希望她永远消失，包括——她那位曾经呵护她关心她的老师。

    薇薇安陷入了艰难的选择中...

    “权位者都是敌人，想要活下去就要杀了他们，要杀了你面前的人，杀了他！

    可是他救了我。

    天真！他只是想取得你的信任，方便对你下手，他应对不了你的空间转移神力。

    他刚才有下手杀我的机会，但是他放弃了。

    愚蠢！他只是觉得你还有利用价值，他想利用你，取得裂元战争最后胜利，他还是会杀了你。

    就算是这样，他现在是我的导师。

    单纯！你现在是权位者了，要学会放弃人类的感情，只有这样你才能继续活下去。”

    “闭嘴，闭嘴，你们都给我闭嘴！”

    商务大厅里的人质已经全部离开了，路西法也不会轻易放过多拉，七阶位神印显现，凭空冒出的磅礴黑雾朝多拉涌去，像蜂群，黑雾中隐约能看见一粒粒漆黑的东西，它们穿过多拉跟两头魔人，盘绕在整座商务大楼，多拉瞬间变作血沫，被触碰到东西无一例外全部变成粉末。

    薇薇安现在还被翅膀包裹在里面，完全不清楚外面的状况，只能听见一些暴风呼啸的声音。

    直到外面的风暴过去，路西法才收起翅膀，神印消失，他也昏倒在地上。

    薇薇安观察了一眼四周，脸上的恐惧更加明显，她才只有六阶位，前一秒还是商务楼大厅，下一秒整栋大楼像是根本不存在一样凭空消失了，地上有堆积成小山的白色粉末，还有两滩血渍，能轻易做到这种事的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薇薇安难以想象。

    无数张金属扑克涌向薇薇安的手掌，在她手中汇聚成一柄长枪，尖端对准路西法头部狠狠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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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座小岛上。

    海面浪潮涌动，大雨正清洗着整座海岛，巴尔跟卡洛琳正在一个山洞里避雨。

    卡洛琳双手环抱水晶球坐在一根粗大的枯枝上，她正对面坐着的是正在烤鱼的巴尔。

    跳动的篝火将山洞染成了一个橙黄色的世界，四周异常安静。

    卡洛琳闻到了一股焦味，将脑袋微微抬起，看向正在发呆的巴尔，关心道：

    “你怎么了？”

    巴尔赶紧将烤鱼翻面，刺耳的声音回荡着整个山洞。

    “没什么，就是感觉有点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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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安雪从床上爬起，捂着一阵抽痛的心口，身上的衣裳已经湿了一片，双眼睁得很大，一直低头盯着床被，丝毫没有要移开的意思，她在发愣。

    一旁坐在椅子上悠闲看书的珍妮.简.维罗妮卡品了一口咖啡，将杯子放到桌上，轻声问道：“怎么了？”

    “母亲。”安雪先是问候了一句，然后回道：“我的心口突然好痛。”

    珍妮.简.维罗妮卡一边将腿上架着的书籍翻页，一边解释：

    “别担心，这不是什么不好的病症，只是你还没完全适应契约神力，而受到精灵的抵抗，过段时间你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

    “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