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女子生出几分怜惜来,眼睛轻望着晋楚染,然后吁出一口气,淡淡道:“日后你见了我,若无旁人在场,就不必行礼了。”
晋楚染讶异,眼睛盯住轩辕泽粼,蹙眉道:“这怎么能行?”
轩辕泽粼笑,“我说能行就能行。”
晋楚染心头虽惧,却也只得点头应着。
须臾,轩辕泽粼好奇问:“你怎么会想到来我这东宫?”
晋楚染轻轻蹙眉,“想出来散散心罢了。”
轩辕泽粼反问:“散散心?”随后又问:“你不开心吗?枫岚欺负你了?”
晋楚染摇头,“没有,只是方才见德妃娘娘匆匆去了延和殿,心里有点担心,在庆云斋越等越就越七上八下的,就想着或许出来逛逛会好些。”
轩辕泽粼一笑,随即挑眉问:“所以就逛到我这东宫来了?”
晋楚染见轩辕泽粼面上几许揣摩的神色,忙就要解释,“其实是我问红果……”
轩辕泽粼一抬手打断:“逗你玩儿的!”
晋楚染“哦”一声。
轩辕泽粼笑看着晋楚染道:“正好我刚从延和殿过来,父皇查出抓住的贼人乃是静夫人的人,父皇已经处置了静夫人。”
晋楚染蹙眉,“静夫人?”
轩辕泽粼点头,“静夫人原是波斯国进贡来轩辕的舞女,其实也并不只是波斯,荆楚和蛮族也都进贡了舞女,但是在那一场宴上却只有静夫人被父皇看中侍了寝,舞女这才一跃成为了如今的静夫人,一段时日,父皇对她万般怜爱,甚至爱屋及乌至波斯,免了波斯两年上贡以外,更是遣了使者送去不少贵重物资,荆楚、蛮族皆眼红,这才好了多久,却不想她居然一直对父皇存着不臣之心,竟精心为父皇安排了一场计划周密的刺杀行动,若非父皇这两日仍旧装病引蛇出洞,不然还真捉不到她。现在想来还真是令人后怕。”
晋楚染问:“刺客都是波斯人?”
轩辕泽粼摇头,“你当静夫人是傻的?”
晋楚染问:“那皇上是怎么确定静夫人的?”
轩辕泽粼面上含笑,淡淡道:“因为只有刺杀之人才最想知道父皇生死。”
晋楚染恍然大悟,轻轻一笑道:“原来如此。”
轩辕泽粼也笑,“学到了吧?”
晋楚染点头,片刻后,轻声道:“皇上能大难不死,还是多亏了太子殿下舍身相救。”
轩辕泽粼看住晋楚染,“我还要多谢你端来那碗汤药。”
晋楚染摇头,“举手之劳。”
轩辕泽粼道:“你这么做是想保护枫岚对吗?”
晋楚染笑着点头,“什么都瞒不过太子殿下,德妃娘娘只有二殿下这一个儿子,万不可有所闪失。”
轩辕泽粼问:“母后也是只有我一个儿子,我就能有闪失了?”
晋楚染笑,“太子殿下身份尊贵,自也是不能,但是依太子殿下之前的处境来看,赌这一把并不会亏。”
轩辕泽粼轻笑道:“果真不愧是信阳侯府老祖宗调教出来的。”
晋楚染问:“怎么说?”
轩辕泽粼道:“听闻德妃娘娘当年也是信阳侯府老祖宗调教出来的。”
晋楚染笑着摇头,“臣女愚钝木讷,如何比得德妃娘娘半分伶俐?”
轩辕泽粼“哦”一声,“可我并不觉得。”
晋楚染却忙道:“臣女乃是蒲柳之姿,德妃娘娘乃是日月之光,蒲柳永远只能仰望日月,依靠日月投注光辉。”
轩辕泽粼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