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往事如风

择了蓝惜母女，让她做了他的地下情人，然后就离开了我和妈妈”欧阳婉儿打断了她爷爷的话，因为她已经听懂了。

    “小婉”欧阳程博拍了拍欧阳婉儿的手“这件事也怪爷爷，若不是当时我的坚持，也不会让你那么小就失去了父爱，是爷爷的错，爷爷也没有想到，你的父亲一生都听爷爷的话，可唯独对待蓝惜这事上，他竟这样的反抗我”说到这些欧阳程博的眼中多了一份自责，若他当时退了一步，会不会婉儿不会那么小就失去父亲的陪伴。

    “爷爷，您没错”欧阳婉儿高傲的抬起了她的下巴，“我欧阳家生来高贵，岂是那些妄图攀附的人可随意染指的”欧阳婉儿是骄傲的，她的傲气是源自于骨子里，这与她自小的教育是分不开的。

    至于父爱，没有便算了，父亲不爱母亲，也不爱她，真的回到了她们的身边又能怎样呢，欧阳婉儿有母亲和爷爷就足够了，就算她的父亲给了自己生命，可也不能弥补，他伤害她最爱的人的事实。

    “小婉”欧阳程博看着他这个孙女，他们太像了，有时候他们的像反倒会让他会更心疼这个孩子，她是一个女孩，但她的眼神中却总是透漏着坚毅。

    “小婉，不要恨你的父亲，其实这些年他也是被蒙蔽的，当年你和你的母亲出了车祸以后，我便命令你父亲把这件事查个清楚，我警告了他，第一个要查的人便是蓝惜，而一次他真的乖乖听话了，也许是他想帮蓝惜证明清白，又或是他意识到这些年是他对你们的关心太少，没有尽到一个丈夫与父亲的责任想要弥补，可当他真正查到蓝惜时，却意外的发现是蓝惜骗了他，他与蓝惜相识于认识你母亲之前，你父亲那时深深的喜欢着蓝惜，可当他准备表白时蓝惜便消失了，通过他的那次调查，蓝惜原来和另一个男人走了，并且一起生活着，而蓝惜再回到你父亲身边时，是因为那男人不知什么原因抛弃了她，而对于蓝惜消失的事，她编造了一个谎言，便是，是你的母亲逼迫她离开的，并说你的母亲找人恐吓了她，可事实却非如此，得知真相的你父亲，和她大吵了一架，原本蓝惜的身体就不好，而在那之后蓝惜不久也就病故了”说到这里，欧阳程博其实并不是想为儿子开脱，他只是替他的儿子阐述了这件事。

    其实欧阳程博也恨自己的儿子不争气，但那毕竟是他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一点不心疼呢，况且他也在谎言中生活了十几年，即便那是他咎由自取的。

    欧阳婉儿没有听到车祸的结果，面对着欧阳程博，她追问着“爷爷，那车祸呢？结果是什么？”欧阳婉儿的心里并不关心谁骗了谁，因为她对这个父亲没有什么感情，她只关心她想要的结果，既然当年爷爷也怀疑蓝惜，那父亲查到的结果是什么？

    欧阳程博听着欧阳婉儿只追问车祸的结果，他叹息着“唉！”小婉终究是不会原谅她的父亲了。“小婉，车祸是个意外，当时撞向你们的人也当场就死了，事后也查过他的家人，很平常，至于蓝惜，就只查出了他欺骗你父亲的事”

    “真的只是这样吗？爷爷，这是父亲查到的？您又调查过吗？”欧阳婉儿不信，怎么这么巧，母亲走了，蓝惜也在事后没多久也离开了人事。

    “小婉，爷爷老了，有些事也力不从心了，尽管你的父亲在混蛋，但对于你的性命这件事他不会撒谎的”欧阳程博虽然这么说着，但曾经其实也怀疑过，不过他深深的明白，有些事刨下去只会对身边的人伤害的更深，孟云死了，蓝惜也死了，事情已经了结了，当下只要他的婉儿活的好好的，过去的就过去吧，但欧阳婉儿真的会按照他期许的样子生活下去吗？

    欧阳婉儿听着欧阳程博的话微微的眯起了眼睛，“那欧阳汐儿现在怎么样了？蓝惜死了，她又在哪里？还和父亲在一起吗？”

    欧阳程博见欧阳婉儿这样问就知道这丫头不相信，自己教大的孩子，自己怎么可能不了解呢，但他还是要劝她，只有放下过去，才能真的开始。

    欧阳程博想了想，开口说道“她消失了，从蓝惜死了，她便消失了，你父亲曾找过她，可什么结果都没有。小婉，有些事过去就过去吧！孟云是一个好妻子、好母亲、好儿媳，她不在了，爷爷也替她惋惜，可一切终成了定局，现在活在当下最重要，我相信，你的母亲也希望你好好的活着，不是被这些过去所纠缠着”在欧阳程博的心里，始终是希望这个孩子放下的，可是那是杀母之仇，甚至还差一点要了欧阳婉儿的命，以欧阳婉儿的性格，即使就是十个爷爷劝她，她也不会放弃。

    因为有些事一但开始了怀疑的苗头，便无法再停下。

    “消失了……”欧阳婉儿意味深长的说着这三个字，她当然不信，一个死了，一个消失了，这就是父亲调查的结果，好，很好。

    在欧阳婉儿的心里，爷爷不愿意她追究下去的理由她能懂，一个放不下过去的人，不会有一个新的开始，所以她明白爷爷不愿追查的原因，可父亲呢？一个从来没有给过自己与母亲一丝温暖的人会真的为了她们吗？他怎么可能因为内疚而去调查蓝惜，他分明是想帮着蓝惜吧！但现在面对着欧阳程博，欧阳婉儿的心软了，她不愿意在对着爷爷追问着什么，因为刚刚那个苍老的背影深深的印在了她的心上。

    既然上一件事的结果只能是这样的，欧阳婉儿觉得没有在问下去的意义了，因为事情自己已经了解了，只是她不能按照爷爷对期许的那样活着，她一定要查，蓝惜也好，父亲也好，除非所有的证据都证明那是意外，否则她不会相信。

    欧阳婉儿站了起来，她站在欧阳程博的对面，弯下腰，嘴角挂上了一点弧度，虽然不好看，但也勉强算笑着“既然这件事爷爷已经给了我答案，那司徒龙腾呢？”

    欧阳程博听着欧阳婉儿这样问这，手指轻点了欧阳婉儿的额头，他知道司徒龙腾并没有告诉她，而她也没有恢复关于那段的记忆，所以他便不能说。

    “那臭小子不说，我也不会说的，你们小孩的事自己去解决，爷爷可不掺和。”于是欧阳程博便给了欧阳婉儿这样的答案，小孩子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欧阳程博相信司徒龙腾可以比自己解决的更好。

    欧阳婉儿听着她爷爷这样的回答似乎很是不满意，她撇了撇嘴，“行吧，您是他爷爷，不是我爷爷”说着便往门口走去。

    她知道，她什么都问不出来了，所以欧阳婉儿要换一个地方，给自己一些单独的时间，因为她此时伪装着，她不想爷爷在为她担忧，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绷着的心就会崩溃，所以她要逃离这里。

    “爷爷，花园的百合我要带走一些”欧阳婉儿走到门口的脚步定住了，回头又看了一眼欧阳程博，这一眼意味深长“爷爷，对不起，不能按你的期许活下去了，但我保证我一定会好好的。”欧阳婉儿的心里默默的念着，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嗯！那本就是属于你的，去吧，去陪陪你母亲”欧阳程博看着孙女的离去的背影，眼神里有说不出的情绪，但终究是心疼更多了一些“到底还是要面对啊！”他瞒了这么多年，可结果依旧没能改变，欧阳程博深深的叹着气，跟随着欧阳婉儿的脚步一起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