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观众席上打啵。
银幕的另一个他却正在尿血。
整个电影院里,都只有喇叭里放出的那一串痛苦的呻吟声。
却终是嫌掺了血的不能用了。
观众目瞪口呆,旋即个个破口大骂:
“艹!他居然让别人撒尿给他喝!”
银幕上,郦乐成疼得面容扭曲,眼睛幽深如黑洞,嘿笑一声,突然正面直视银幕,盯着每一位观众,并且视线刚好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锐利咄人的眼将银幕空间与现实空间隔绝开的“第四堵墙”给直接击穿!
“你懂屁啊,本草纲目上说,喝尿治内伤。”
他说得很认真,说得理所当然,深信不疑……
没错,他就是对着观众们说的。
然后他嘴角的肌肉又出现诡异的阴影,那双颤抖不已的手捧起杯子,高高举起,镜头上移,虽然只是怼着他的双眼,可他抖动的颧骨周遭小肌群、咕噜咕噜的声音,却让观众非常清楚他在做什么——他正急切享用虽然入口不适却非常滋补的补品,体验着药效吸收的感觉……
“你火气有点大啊,味有点重。”
他放下杯子,喘了口气,抬了抬把那副镜片已经破烂的眼镜,轻声道。
邱立涛演的狱友打了个冷颤,隔着那堵厕所的挡墙,小心翼翼往下看去,却见一双眼睛以一种不正常的视线角度向上斜睨的角度盯着他。从碎镜片后投射出来一抹过分平静的漠视,好像刚才那些事,对于他的承受能力,还算不上什么……
无同理心是双向的,对别人能有多狠,他对自己就自然也能多狠……
“嘶——”
背后嗖凉,胸口一闷,血气堵在胸腔,背后哗哗冒起了冷汗,很多人已经看得汗流浃背。
蔗糖汁从手指缝里流出,咬蔗帮帮众不知不觉中,似乎完成了什么默契。不少人都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甘蔗疯狂地旋拧着它,手掌都抓白了也毫无所觉……
疯了!
彻底疯了!
就是不知道是观众先疯,还是戏中人先疯!
殴打、逼供都是监狱的日常……简直是暗无天日。
古仔来看他,哭得撕心裂肺!他的养父也抓着他的手臂,痛苦地颤抖着,眼中却冒着可怖的仇恨及决然。观众们难免有些恻隐之心,他们不敢对变态的主角报以同情心,却对这个无辜的孩子同情至极,这部戏里,从头到尾,全员恶人,只有他,是与这件事无关的。
无数人叹息,杀人犯也有父母,杀人犯同样也可能是别人的父母……再变态的人,生活中也是有正常的段落的。或许,那个杀人狂魔对任何人都不好,包括这孩子,但他至少让着小孩正常地活着并长大……这究竟算不算是恩?或许,杀人魔沉寂的那些年,是有想好好藏起来,过生活的吧……
……
牢房并不是最恐怖的地方,最残忍的不是犯人们的教训,而是来自警察的手段。
他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过头了,自然也就被送进了监狱医院。医院才是真正的地狱,狱医给他上私信,他反杀狱医生,差点给人割喉,自然也就受到了更加严酷的逼供。三天兴奋剂,最后一天断供,他欲生欲死,迷幻中承受着撕心裂肺痛苦的不仅是他,仿佛那些怨灵也缠绕着他一样在承受万般痛苦病,病态且脆弱的脸上,不知为就一直充斥着一种无端的得意。
现在,他把一切都揭晓了……
影院里窸窸窣窣传来了甘蔗掉落在地板上的声音,有些人嘴巴里还叼着十分钟前咬下的甘蔗块,都来不及咀嚼……
银幕里的世界光怪陆离,那惨死的一家人终于出现在了镜头里,每个镜头都拍得很清晰,可每个镜头都不正常,里面的人不正常,世界也不正常,画面更是颠倒的。
地板在上,天花板在下。
“艹!这什么拍法!”不少人,直接“噌!”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银幕上那些凶残的画面,打破所有人的想象极限!
音乐响起,是一首充满堕落、暴戾及死亡气息的英文摇滚歌。
“There was bloodthe pavement”
可是因为画面是倒着的!所以虽然每个人都眼睁睁看清了一切的发生经过,最恐怖的虐杀戏!最可怖的表演,全都在镜头的世界里发生着!刺激开到了最大,可与观众的距离却一下子被推开,银幕内的世界,与现实在瞬间隔得无比之远!
“The camera will make you God”
演员的一切表演,大家都看得无比清晰,郦乐成的大特写袭来!
“You're a martyrthe LambGod……”
被摁在不锈钢料理台上的受害者视角在上,郦乐成摁着对方,而画面颠倒,对着银幕,他却是仰面朝上的姿势!他下垂的衣摆受到的地心引力都是朝上的!
他的眼睛直直地瞪着上面,又后仰看着观众,没有大表情,可是面部每一块肌肉,都充斥着兴奋,凶残的颤栗快乐,充斥着狂暴的得意!
“这首歌叫什么?!”历史原因,此时港岛哪怕是底层人士,多少都听得懂点简单的英文,剧院里一片哗然!
上帝的羔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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