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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分不清是羞愤交加,还是害怕得脚软心跳,总之是很恍惚。
这种感觉,后世叫做社死。
郦乐成可不知道此时的她怎么想,反正他对老王从来没有任何想法,他们两个明明咖位悬殊,但因老王身高的原因,片方经常会找他给老王搭戏,这导致他们短短五六年间合作过七八次的对手戏,但就是如此,也仍然只是熟悉的陌生人,之间也从没有过任何绯闻和谈资。
一来老王眼界高,只喜欢那种令她崇拜或欣赏,又跪舔她的男人,可能男女都一样,这样会比较有成就感;二来郦乐成不喜欢唱歌难听、五音不全、没有个性的女孩子,而且他们都是妖邪系的长相,笑起来满脸牙花子,像会吃小孩,看着真的很像远房亲戚。这就是互为绝缘体。
“哇,阿sam哥,这个妹妹好漂亮,是女主角啊?女主角你好啊。”郦乐成看似直直看着老王,非常不走心地说完,就直径走了,好似刚才打招呼就是完成任务。
“副导演叫我换衣服,不打搅了!”郦乐成对许贯杰说,脚下抹油开溜。
哼,老头子就嘴碎爱多管闲事,我是老头子,爱多管闲事难道不是很合理吗?
郦乐成不怕许贯杰就此狠上他,事后修理他,他很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首先,许贯杰是真的很在意自己的家人,其次他是个非常要脸面和体面的人,他的人品圈内有目共睹,不是小鸡肚肠的人。
郦乐成反正光脚不怕穿鞋,他无所谓的,再差也不可能比上一世混得还差,大不了他跟老金混,不说大富大贵,过个十年八年,财务自由还是能实现的。
同时,他也是为了老王好。他从来不认为老王是花瓶,她是个事业心极强的人,看她多努力,初来乍道就知道抱大腿,后面为了突破戏路演潘金莲,还拼命自荐演小倩……多么有生命力的小女生,她是能靠自己红的。
今日施南声也在,她不为这部电影工作,但她帮徐老怪的,这次是给他来送其他文件,顺便商量一些拍摄上的事。
正好旁观看到了一切,这个女人很聪明,把一切看在眼里。
施南声同徐客对视:“这个band仔看似邪气得很,品性却很ok,够胆,不卑不亢,讲原则,我很欣赏他,你多给他些照顾啊。”
她是独立女性,活得清醒,不似那些莬丝花,但也因她是女人,所以她也能同理心那些为了男人不得不牺牲自己去做莬丝花的女人,看了竟有些感动。
徐客却道:“他会不会有些多管闲事?这种人挺麻烦的。”
郦乐成这行为,从为人处世的角度看,挺招人反感的。
施南声问:“世上有几人能坚持宁做对的,不做好的?”
徐客颔首,持着导筒过去,搭住着郦乐成的肩膀把他往服装师那边带,问:
“阿lok,小娴很靓吧,你不多看一眼?叫你去换衣服,怎么那么慢?”
既然也想叫阿sam悬崖勒马,他也不想郦乐成当炮灰,自然去护一下。阿sam是要脸面的人,相信能醒悟。
“都不知道成年了没有的小妹妹,她脸上稚气都没有脱,看上去好乖巧,我心里有罪恶感啊,能会有什么想法。”郦乐成应到,他也是为了证明,自己插上去,不是为了和许贯杰抢妞。声音不大不小,徐客听得到,身后二人也听得到。
许贯杰心中有些虚,回神才发现施南声也好,徐客也好,还有参与这部戏的其他朋友,虽然对他的那点心思一直是看在眼里又置身事外的样子,但他们对阿lok的行为,却是支持的。
或许说,他们也不忿自己太太受委屈,他与太太被在朋友们眼里是一对佳偶伉俪,18岁就在一起了,大家一起同甘共苦过来,她为他牺牲了多少,老友们都非常清楚。
他在片场的事,多少有点传到他太太那边了,只是仍处于撩拨阶段,没什么证据罢了。他这段时间的行为是眼看着要做负心伪君子的节奏啊,想到这里他一身冷汗:他的观众缘极好,又被誉为歌神,是真的人人都喜欢他、信任他,别的明星能犯错,但他不可以。
当即,许贯杰也就施施然去换戏服补妆了,那点蠢动的心思,也被浇灭。
王祖娴正是拍完了自己的戏份,可以去休息了的。但她回神看到现场只有她一人傻愣着时,一切也就回过味来了,她拧头快跑到一间无人的房间,锁上门,眼泪不知怎么,啪嗒嗒地往下掉。觉得自己好似被人指着鼻子羞辱唾弃,又羞耻又委屈,很不堪,牙齿都咬得打颤。
郦乐成远远看她掉头就跑的样子,哪不知道怎么回事。
但这课早点上比晚点上要好,免得以后被别人妈说更难听的话。
想着老王婴儿肥的脸颊,他眼里出现了一抹宽恕的慈爱:
如果他正常结婚生子,现在他孙女也至少有那么大了吧。
唉,小孩子难免容易犯错,当然是原谅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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