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因为不了解,所以充满好奇,满怀期待的去接近。
人生若只如初见,多好。每天都满心欢喜,每一刻都是新鲜。
当两个人开始过着一样的生活,热情如潮水般退去不复还。从亲爱的到陪伴者,岁月何曾静好,唯余平淡。
突然哪一日,就相看两生厌了,发现自己与对方都活成了曾经最讨厌的模样。
刘真男抽出一张纸巾,轻轻碰了一下刘母。刘母一边抽泣一边伸手接过擦着眼泪。
好好的咋就突然要死要活要跟老爸离婚了呢。
刘真男又好气又好笑,说道:真要离啊?
刘母抬起头,大声道:离,一定要离。
刘真男摇了摇头,站起来说:那好,你老慢慢考虑。我先去上班了,晚上回来再聊。你老要是还坚持要离,我明儿请假陪你们去民政局。
刘母止住抽泣,看着刘真男数落道:你怎么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跟你爸离婚,你就不劝劝妈妈?哪有你这样当女儿的?
刘真男笑道:大姐,那你到底是想离婚呢还是不想离婚呢?
刘母断然道:当然是离了。
刘真男双手一摊,笑道:这不就结了,反正你要离,我问不问,劝不劝有什么意义呢?你老喜欢瞎折腾就折腾吧,我先去上班了。
气得刘母直数落自己养了个白眼狼。
刘真男浑不在意,父母的感情一直很好,一时呕个气闹点情绪也没什么好担心。
到了晚上下班回家,才发现儿子在做作业,刘母居然没有回去,在厨房做饭。
刘真男这才有些慌,觉着这事情不大对。一问之下,才发现出了大问题。
母女俩菜也不管了,跑回客厅沙发上,听刘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起刘爸的事情来。
刘爸与一个女的好上了,而且有段时间了。那个女的刘母也认识,说是刘爸的初恋情人。
当年因为种种原因之下,刘爸与刘母结了婚,刘爸的初恋情人远走他方。
从故乡到异乡,本为忘却,重新开始。
谁知命运不定,世事难测。生活并不顺利的她,兜兜转转,又回来了。困顿之时,不得已求助昔日恋人。
不管是男人的自尊虚荣之心,还是旧情难忘之意。刘爸在溆陵之一方小池子里也算是一条混得还不错的老鱼儿了。
昔日所爱有所求,何忍拒之。一来二去,这两人旧情复燃,又好上了。
刘真男听了,很是头疼。这就难办了啊。若是新欢,老头子一时贪恋,想来分得清真情假意,不致动摇国本。这旧爱来投,几十年的心中遗憾一朝得以弥补,不吝是天雷勾动地火,神挡杀神,佛阻弑佛。
刘真男失了主意,偷偷去房间里给唐凡打了个电话,寻个意见。
唐凡听了,想了一会,说道:你先劝劝阿姨,这婚肯定是不到最后不能离的。阿姨先在你那里住上几天,冷静冷静。你这几天再找时间去找叔叔谈谈,摸下底,弄清真实情况。
刘真男这才恍然,自己关心则乱了。现在只是妈妈的一面之辞,还没有听爸爸怎么说的。也许情况不一样呢。
想到这里,刘真男心神稍稳,眼下先哄好妈妈才是当务之急。
刘真男回到客厅,试探着问道:妈,这婚是你要离,还是爸爸要离啊?
刘母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你爸都这样了,不离留着过年吗?
刘真男听妈妈这么一说,心里反而轻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