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许多可恶之人,何人可杀,何人不可杀你当能判断。”他观魏泽琳没有一般人杀人过后那种激动又惶恐的深情,就像当初的他一样,他第一次杀人过后有的只有大仇得报的平静与痛快。有本事的人行凶很简单,杀人如同切菜一般,太过简单,他并不想想魏泽琳变成视人命如草芥的人。
“我知。”她确实知道戮引的意思,但是她不会变成那样的人。
“如此便好。”他不怀疑魏泽琳的心性,只是她年纪尚小,该提点的他会去做。
两个人的沉默持续到环儿叫他们吃饭。
接下来的时间她照样没事会出去转悠一圈,不同的是府衙联合军队一同在大街上四处抓人,右将二公子让人打傻了,还有两位将领的公子惨死,这件事闹腾了好一阵子。
外边闹的人仰马翻,兵荒马乱的,这边魏泽琳依旧不疾不徐做着自己的计划,这个小院就像是世外桃源一样,外边纷乱丝毫进不来。
这夜魏泽琳再次把环儿托付给了戮引,戮引只问她。
“现在军中形势不同以往,你可准备好了?”张成威的二儿子被人打傻了,他心里憋着气儿,他认定此事跟魏家的小杂种脱不了干系。魏长敬在军中经营数年也有些根基了,主将的隔岸观火让两拨人掐的不可开交。
“要乱就要乱的彻底。”她会找到好时机的。
......
魏泽琳彻夜未归,等她回来的时候环儿已经做好了早饭,从窗口翻进房间,假装像往常一样起床出门吃饭。
连续几日她都没有出门,整日坐在房顶上注视着不远处的魏府,看着魏府明显较往常热闹了许多,拿着兵器的军队进进出出,时不时还会发生碰撞。
戮引悄无声息跃上房顶在魏泽琳身旁坐下。
“城乱了,外部侵扰不断,关内将军斗个不休,这事怕是闹大了。”他口气中全是幸灾乐祸的欣喜。
这两天看着自己一手制造的混乱场面,魏泽琳的心情从莫名的自豪逐渐趋于平静。
魏泽琳没有答话,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高兴吗?痛快吗?也不见得。
“你倒是利索,没有留下一丝痕迹,魏长敬这个锅背定了。”他出去转了一圈,得知魏泽琳一个晚上就把那七个人挂在了西关的城墙上,用长枪刺穿头颅,把人整个钉在了墙砖之上,巡逻的军队把人费劲把人取下来的时候七个人已经面目全非了,手段是残忍了些,可以想到魏泽琳是带着怒火在做这些事的。
“这是他们应得的。”还是便宜他们了,为了悄无声息把人弄走她不得不把人先打晕,几人应该庆幸自己没有醒着承受长枪钉颅之痛。
混乱持续了几个月,这下子两个阵营势同水火,魏泽凯在军营之中也是备受挤兑,好在魏长敬不似以前那边绵软,为了自己的儿子选择与张成威正面交锋,只是凶手一直抓不到,此事就说不清楚,为此他问过魏泽凯许多次,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概不知。
也是难为魏泽凯了,他是真不知,被张成威怀疑就罢了,自己的父亲都没有坚定不移相信他,等他抓到行凶之人定要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