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什么都不让魏泽琳做,可是她没有发现魏泽琳依赖她,时常跟在她旁边,看的多了怎么也会点。熬药对魏泽琳来说是件难事,也不知她怎么学会的。
天色逐渐黑下来,魏泽琳小心翼翼端个碗进来,献宝似的放到床边。
“环姨,你看,我会熬药了。”
看着魏泽琳端药进来,环儿屏住呼吸,等她把药放下才敢开口。
“是是是,木木最厉害了,这么难都学得会。”
得了夸奖,魏泽琳两条小眉毛都扬起来了,爬上床挤在环儿旁边。
“叶大夫教的,他说学会了才能照顾你,你才不疼。”
环儿听的一窒,她不好奇为何叶知行要对魏泽琳说这些话,正如她们认识叶知行一样,她们俩在这东城同样声名在外,至于是什么名倒也不用深究。魏泽琳越是懂事她就越是心酸,她明明就应该被捧在手心长大,如今却只能与她一起在这破旧的小屋艰难度日。
正如环儿所料,自从上次找上门来,这个小小院子就热闹起来了。时不时的就有人打上门来,四处破坏,将屋子里之前的东西洗劫一空,还撕烂她们的衣裳被褥。好在环儿留了个心眼在院子周围挂了铃铛,数次提前察觉,带着魏泽琳躲到了地窖中。魏泽琳静静伏在环儿的怀里,不敢乱动,因为叶大夫说环姨的伤很久才会好,碰到了会很疼。
环儿心里大概知道,这些事情定然不是魏泽凯吩咐的,魏府有人看不惯她们了。她不怕有人来闹,但是看着魏泽琳一天天沉默,乌溜溜的眼睛里只要有一点点风吹草动就充满了惊恐。那个爱笑的小女孩不见了,特别是在这样的情况,魏寻几人几月没有过来了,环儿明白,怕是他们在魏府的日子也没有多轻松。
她不是没有想过带着魏泽琳离开,但至少在此处她们还能有片瓦遮顶,薄衾覆身,一旦出去,又该是怎样的光景。
低沉压抑的气氛围绕在这个院子里,魏泽琳不再玩闹,总是会隔两天问环儿一遍魏寻三人的踪迹,环儿只能哄骗她,他们出远门了,很快回来,魏泽琳对环儿的话深信不疑,每次都是点点头,就不再多问。
这几个月时间甚是艰难,好在环儿的伤痊愈了,又该为两个人的生计发愁,这天环儿要上山采些野菜,山路崎岖,她不放心把魏泽琳带着,但是也不放心放她一个人在家。于是把魏泽琳放在地窖中,叮嘱她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能出声,见到魏泽琳点头,环儿就风一样的出门了,她要尽快了。
等她回来的时候,魏泽琳没有在地窖里,而是坐在屋檐下等她,她赶忙放下手里的野菜篮。
“木木,怎么不在地窖里等我,今日没人过来吧。”她仔细查看魏泽琳的身上,确定没受伤,这才放下心,好奇魏泽琳怎么没有听她的话躲在地窖里。
快五岁的魏泽琳个子拔高了很多,眼睛还是乌溜溜的,她看着环儿一脸好奇。
“环姨,我们去找我爹爹吧。”
环儿听了这话仿佛被雷劈中楞在原地,她不是没有想过告诉木木的身世,只是不是现在,木木知道魏长敬是她的父亲了吗?
盖不住差异,环儿直视魏泽琳的眼睛。
“找谁?为何要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