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魏寻帮他换药勒了他几次,他就不排斥春心了。只是在女子面前裸着上身他还是有些抹不开面,春心反倒是坦荡的让他有些挫败感,竟不如一个女子洒脱。
这几日知院不像往常那样寂静了,多了一些人气,让春心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开始习惯魏长敬时不时的要叫她去陪着下棋,她棋艺真的一般,父亲曾经尝试教她的,不过那个时候她听不进去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只得作罢。
等她稍大一些生活的重担又落在了她的肩上,别说是学棋了,睡个懒觉都是奢侈。
“付姑娘,你又输了。”魏长敬还是一脸严肃,语气中还是有些得意的。
与魏长敬日渐熟悉,春心也不似以前礼貌疏离了,撑着下巴。
“是啊,连着输了几日了。”她就不懂了,跟她下棋有什么意思,赢了没奖励,还没有博弈之感,不觉得无聊吗。
魏长敬端起茶杯小酌一口,他发觉春心为人耿直,身上也有些粗浅的功夫,也识字,可就是下棋这事说不懂她又知道怎么下,就是下不好。这几日他无聊了就找春心下棋,可是她居然一点长进都没有,按理说这姑娘也不傻啊。
好不容易挨到午时,春心借口做饭赶紧逃走,她坐的腰酸背疼的,下棋比刺绣还让人难受。
看着春心逃走魏长敬觉得有些好笑,这姑娘能面不改色用针线给他缝伤口,却害怕跟他下棋。
魏寻看见春心走了,走上前禀告:“公子,此事老爷说让您忍一忍。”
魏长敬放下茶杯,眼神闪烁。
“父亲的话自然是要听的,你去传话,就说我已知晓,全听父亲安排。”说不失望是假的,父亲为官多年,早已没了当时追随先皇时的锐气,连他差点丧命都能忍耐。
再过的几日,魏长敬的伤口该拆线了,春心准备好工具来到魏长敬房间。
“公子,今日伤口拆线,只是这疤怕是要留下了。”
魏长敬利落的脱了上衣,与之前的扭捏大不相同。
“无妨,军营之人,身上伤疤是少不了的。”
伤口从左肋到右胸,换药的时候还不需要靠的这么近,如今拆线可是个细致活。春心拿着剪刀和夹子整个人埋到魏长敬胸前,距离近得魏长敬胸前的皮肤仿佛能感觉到春心的鼻尖呼出气息。
魏长敬竭力忍住心中的异样,双手紧握着扶手,实木的椅子几乎被他捏出凹槽。
春心此时专注拆线,没有察觉魏长敬的异样,好半天她轻轻用夹子扯出最后一个线头。直起身揉了揉腰。
“好了,很快就会痊愈的。”
魏长敬不自觉长舒一口气,快速披上衣衫。
“有劳。”
春心摆了摆手,收拾好东西就走了。
魏长敬有些不适应,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他突然间想到自己伤好了个大概,春心大概又该收拾东西准备出门游历了。
他竟然有种不舍的感觉,原本他致使魏寻想办法把人留下是因为觉得一个女子独自出门不安全,可现在他想的竟然是一旦让春心走了,那么此生怕是不会再相见了。
还能有什么办法把人留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