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凉躺在摇椅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当醒来的时候正好发现郭士成从宅院门外走进来。
陈凉看着郭士成脚步摇晃,目光有些呆滞,低垂着头,一副枯木死灰的样子,这完全不属于千古宗最不要脸皮的十六长老的风格。
陈凉微微皱起了眉头,难道说郭士成知道了那女子要离开的事情,肯定是这样的,不然怎么可能这副模样。
陈凉轻声开口问道:“你知道她离开千古宗了?”
陈凉到现在也不知道那名笑起来很好看的女子叫什么,只是知道她和郭士成的关系很不一般,特别是现在陈凉手里还有一封她留给郭士的信,但是总不能去和郭士成说跟你有一腿的女的离开我们千古宗了。
这样说出来,估计会被郭士成活活打死。
郭士成缓缓走到摇椅前,看了陈凉一眼,没有说话。
“那你没有去送送她吗?”
郭士成依旧毫无反应的看着躺在摇椅上的陈凉。
陈凉抿了抿嘴,说道:“难道……你不喜欢她呀?”
陈凉这句话说完,郭士成大概是觉得阔躁,很直接伸出手,对着陈凉冷声说道:“拿来?”
陈凉没有理解郭士成这言简意赅的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啊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后嘀咕了一声你果然一直都跟在后面呀,然后把那封信递给到了郭士成手里。
郭士成接过信封之后,看都没有看陈凉一眼,径直走进了自己的那间砖瓦房。
两扇房门在一股气息牵扯下赫然紧闭,只留给陈凉一个背影。
陈凉躺在摇椅上,撇着嘴,嘀咕了一声:“连声谢谢都不说。”
之前郭士成从树林中走出来,看着那个在这条空荡大路上因为哭泣而抖动的瘦弱背影,顿时便红了眼眶。
郭士成平生至此只红了两次眼睛。
一次是自己师父飞升之前,对自己极好的苍老面容消失于天门,郭士成瞬间红了眼。
而这一次则是因为眼前这道背影。
……
郭士成轻轻拆开洁白的信封,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张轻薄的纸张。
纸张上有字,字迹倒是让郭士成在心里轻轻地惊讶了一番。
他记得她以前的字很是难看,笔画勾点中扭扭捏捏,他曾经还笑话过她,笔下的字就像只迷糊的醉猫一样,歪七竖八,结果马上被她用符箓炸成了花脸猫。
而现在纸张上的纸很是清秀,像一朵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
他大概能够想出来,她一烛黄灯下,磨墨执笔练字。
郭士成开始缓缓望向清秀如莲花的每一个字。
“当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那就说明我已经离开了千古宗,离开了这个为你而来的地方,离开了这个呆了几个春华秋实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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