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牛嚼牡丹

谪仙的气质。

    在看见那一张脸的同时，陆晚妍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她记得这张脸，就是这张脸带兵攻破了华灵国的城门。

    “参见摄政王！”

    其余世家女子全部跪倒在地，只有陆晚妍站在原地，没有反应，程璟裕的眸子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里面没有半分情绪，随后就收回了视线。

    “侄儿参见皇叔，皇叔今日怎会突然来此？”

    程玄殊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出来迎接，程子然则是看向了一旁的陆晚妍，走过去喊道。

    “弟妹！”

    陆晚妍这才微微回神，收敛起眸中所有的情绪，程璟裕眼神看了过来，在经过陆晚妍身上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停留。

    “娴妃仙逝，五皇子为母守孝三年，这声弟妹未免叫的太早了一些。”

    闻言，程子然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语气有些撒娇。

    “皇叔，你别直接戳穿我嘛。”

    程玄殊似笑非笑的眼神也看了陆晚妍一眼，很快就移开了视线，随后对着程璟裕道：“皇叔，里面请。”

    一旁的世家小姐，目含春色地目送程璟裕三人远去，陆晚妍盯着程璟裕的背影，微微皱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程璟裕的眼神似乎有意无意落在她的身上。

    宴会正式开始，因为程璟裕的突然到来，这场宴会似乎变了些味道，那些世家小姐开始争奇斗艳夺得程璟裕的注意，就是陆兰心也不例外。

    虽然她的目标是太子，但是摄政王那可是比太子还位高权重的人，陆兰心眼神落在如同谪仙一般的程璟裕身上，面含春色。

    “小女愿意献舞给王爷、太子、四皇子助兴。”陆兰心盈盈走了出来。

    不等程璟裕跟程玄殊做反应，程子然拍手道：“早就听闻相府嫡女一舞名满京华城，没想到今日有幸可以看到。”

    陆兰心羞涩一笑。“四皇子过奖了。”

    丝竹声响起，陆兰心已经换上了玫红色舞衣，身体随着旋律扭动，安然早已换好了衣服坐在一旁，眼中看着坐在角落的陆晚妍，故意大声道。

    “听闻四小姐从小在庄子上生活，想必琴棋书画没有一样精通的，今日的宴会在四小姐那里，岂不算是牛嚼牡丹，暴遣天物。”

    一番话落下，与安然交好的小姐全都捂着嘴巴笑，看向陆晚妍的眼神中满是嘲讽，这边动静闹得有点大，不少人将视线从陆兰心的身上转移了过来，程璟裕也不例外，狭长的双眸落在陆晚妍身上，丝毫不看那卖力跳舞的陆兰心。

    陆兰心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只能将这舞跳下去。

    这厢，陆晚妍站起身来，银眸中有泪花闪现，看起来楚楚可怜，身子微微颤抖似乎很是生气，紧咬着嘴唇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太子程玄殊也留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笑着为陆晚妍解围。

    “好了，大家还是专心看舞吧。”

    安然挑衅地看了她一眼，但是太子开口了，她也不好继续找陆晚妍的麻烦，陆晚妍一改刚才怯弱的模样，嘴角含着淡笑，脸上带着点点得意。

    “你……”

    安然随即了然，刚刚一切都是装的，她装出这副样子就是为了让太子开口，这样她才不会继续找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