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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强烈的余震力瞬间就将屋中的六面墙壁震出了无数条骇人的裂纹。
并且此刻那天花板上的裂纹还在不断地扩散,感觉随时都有可能要坍塌的危险。
江致远骂骂咧咧地爬到了角落的位置,用背靠着墙,不住地喘着粗气”怎么还玩起爆破来了!“
等了一会儿,见下面应该是没了动静,江致远便单手扶墙慢慢地站起身,一步一步地向着刚刚对讲机掉落的地方走去。
可刚走到一半,他就发现了些许的端倪。
在江致远仔细的竖耳倾听下,本已经关掉了的对讲机在此刻竟又开始发出了低沉的轰鸣声。
紧接着,声音就戛然而止。
黑暗中,江致远被吓得双腿都有些发软,菊花更是出奇地紧绷。
他明明记得对讲机是关掉的啊,为什么还会莫名地收到音频信号。
这事情简直是越想越蹊跷,江致远呆呆地站在原地,大脑在此刻在疯狂地旋转着。
可他不知道的是,诡异的事情其实还远远不止于此。
就在他即将放松警惕,准备再度向前移动之时。
面前的对讲机又在一次毫无征兆地开启了接受信号的音频。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也是给神经长时间处于紧绷状态的江致远吓得一个哆嗦。
在一阵的嘈杂的信号声过后,那对讲机中竟传出了幽幽的戏曲声。
江致远身体里的血液仿佛都在此刻凝在了一起。
渐渐地,伴随着一小段京胡儿的开场,一名女子的声音幽幽的从对讲机的接听口处传了出来。
平时在家中闲来无趣的时候,其实江致远还是会抽空,偶尔欣赏几段戏曲的。
但这习惯主要还是受到了他父亲那辈儿的影响。
毕竟在娘亲过世之后,老头儿也就剩自己这么一个儿子来陪着他走南闯北,四处漂泊。
多说不说的,平常闲来实在是有些无聊,年轻一辈儿精力比较充沛的,可能会去干一些沾花惹草的勾当,甚至可以用高智能手机进行一些简单的社交。
而自己父亲这辈儿人却实在是干不了这些事情,你总不能求着一个岁数又大且不识字的老人天天去外面勾搭女人玩吧,这显然并不实际。
也正是因为这样,在那个年代戏曲就成为了他们唯一用作平时消遣的工具。
就暂时抛开戏曲的魅力不说,单单是这样的传统,就是很大一部分年过七八十八旬的老人绝对不能舍弃的东西。
毕竟这可是陪伴了他们半辈子的老活儿。
反过来想,就算是现代的一些年轻人都多少存在着一些怀旧的思想情感。
可能很大一部分的年轻人并不能真正懂得存在于他们之间的那种孤独,可江致远身为老派盗墓的传人,却是十分理解这些东西的存在。
而这也毕竟是咱中国古老文化底蕴的象征,如果什么都不懂的话,也未免是有些太说不过去了。
可就现在的这种情况下,想要沉心去欣赏一部戏曲这种事情,江致远还是绝对做不到的。
那女子空灵的声音伴随着对讲机那时不时传出的阵阵杂音,显得是格外的刺耳且诡异。
这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使得江致远是浑身都不舒服。
忽然间,似是感觉到斜前方出现了一团黑影。
江致远赶忙打开手电向着那里照去,这一照,可差点没把他给吓晕过去。
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竟是一张满是绿疮的巨型人脸。
再仔细观察才会发现,这张诡异的人脸竟是由无数的藤蔓穿插形成的产物。
感觉到不对劲的江致远赶忙望向自己的四周,只见此刻无数的藤蔓更像是拥有了生命一般,正缓缓地向着房间的各个角落缠绕而去。
可能是因为刚刚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台破对讲机上,导致了他并没有发现身边的这些藤蔓正在暗中悄悄地移动。
当他彻底地反应过来时,这些藤蔓所覆盖的面积早就超过了此时房间中的四分之三。
惊恐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江致远被吓得不住地向着后方倒退,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显然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之中。
在江致远俯下身不断向后退的途中,却好像感觉大腿处顶到了什么东西,低下头用手电一照,才诧异地发现竟是自己插在腰间的手枪。
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江致远早就忘记了自己腰间其实是别有一把手枪的,虽说这枪是经过了改造之后的产物,可威力也是绝对不容小觑。
”去他奶奶的!我管你什么妖魔鬼怪,先尝尝我的枪子再说!“
手里有了武器,江致远的胆量也是一下子提了上来,说话间的语气都要比之前狂妄了几分。
右手抽出别在腰间的手枪,左手顺势拉栓,对着地上的对讲机抬手就是一枪。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折磨,他也实在是受不了这似乎拥有自己想法的对讲机了,那简直就是对自己精神的无情践踏,再听下去,他不认为自己还能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份活下去。
对讲机被子弹击中,瞬间就爆裂开来,那从中传出的诡异戏曲声也想当然地完全消失在了江致远的耳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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