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啥玩意这是?
将这句话展开来看,意思就是,既然都没有阴德,又何必多此一举地询问。
只是,这没有阴德,指的是什么?是指我在火车上间接帮人的事,是不予奖励阴德的,还是指其他方面?
我估摸着,应该是前者,如此看来,并非阴司有延迟,而是间接帮忙,真的不算阴德。
白忙活,头疼!
收起东西,我看了眼时间,距离子时还有两个多小时,我定了个闹钟,打算躺下休息一会。
这时,有人敲响了我的房门,我问了句是谁,屋外头传来芷兮的声音。
“陈贤,是我。”
“什么事?”我问道。
“能进去说吗?”她道。
我走过去将门打开,屋外,芷兮穿着一身素白的睡裙,脚踩拖鞋,不施粉黛的小脸上泛着微红,三千青丝披散落下,在大厅昏暗的灯光下,尤显动人。
将她迎进屋内,芷兮显得有些小心拘谨,拉了张凳子坐下。
我平复下稍显悸动的心,问道:“大晚上的,有什么事吗?”
“是医院那件事,我想了想,还是得专门来和你说一声抱歉。”
“我那时候也是有些着急上火,不是故意要揭你的伤疤的。”
“就为了这事?”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她点头:“嗯,就这事。”
我笑了笑,盯着她,觉得这姑娘有些可爱。
“没必要道歉,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说真的,你要是不提,我早都忘了这件事了。”
芷兮点头,正色说道:“那好,现在我的事说完了,该说说你的事了。”
“我的事?”我一愣,皱眉问道:“我能有什么事?”
“当然是你逼我爸给你下跪的那件事!”芷兮语气变得严肃了起来。
“你别说你忘了,就算你忘了,我可忘不了!”
“这件事,你要是不给我个道歉,我就一直纠缠你,这辈子跟你不死不休!”
我觉得她有些夸张,笑着说道:“就为这事?至于嘛?”
“当然至于!”芷兮面色一冷,气恼地说道:“你自己想想看,如果我是你,我逼着你那个李叔给我下跪,你生不生气?只怕你早就动手打了吧?”
“也就是我打不过你,否则我也早就动手抽你了你知道吗?”
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模样,我想了想,难不成,真是自己错了?
倒也不至于,这件事本就是王国峰误会我在先,我让他下跪道歉,合情合理,没有任何不妥。
可能,唯一不妥的点就在于,如今,我与芷兮早已并非陌生人关系。
虽然不到名义上夫妻的地步,但也可称得上是朋友吧,可以这么说。
因此,做事之前,顾及一下朋友的感受,而非一切都以自我为中心,如今想想,还是很有必要的。
或许,是我这十八年来,从未有过一个真正算得上朋友的人,所以才对这方面有所欠缺。
正如她所言,李叔这一辈子,干过那么多的荒唐事,若被他害过的人一个个来找他麻烦,逼他下跪,我生不生气,当然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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