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旧将们的保护下,安全地待在楚云身侧。
这次出征,可谓今时不同往日,属下们为楚云专门打造坚固耐用而又舒适的马车,特地选了十余匹体力好的骏马轮番拉车,供其乘坐。
大军行进了没多久,甘宁就察觉到了不对。
“主公,大军为何要向东南方向进发,阳翟可是在东方。”甘宁倍觉奇怪地来到楚云的车驾旁问道。
楚云从车驾中探出头来,道:“谁说我们要去阳翟了?”
甘宁一愣,愕然问道:“若不通过阳翟途径许昌,那么大军前往汝南就只剩下一条路了……”
“主公莫不是要从新野经过……?”甘宁嘴角抽搐着问道。
“有何不可?”楚云淡笑问道。
“新野可是刘表的地界啊……以我们与刘表的恩怨,他怎会肯借道放我们过去……?”甘宁不解地问道。
楚云意味深长笑道:“他会同意的。”
“这……属下不解,请主公不吝赐教。”与楚云相处的时日久了,甘宁早已了解楚云智略远胜常人,并日渐习惯如眼下这般,向楚云虚心讨教。
楚云也不多卖关子,解释道:“我们此行是行师讨伐袁术,袁术是何人?篡汉自立的逆贼!
刘表是何人?汉室宗亲!他堂堂的汉室宗亲,收到朝廷的诏书,不出兵讨贼也就算了,若是不肯借道给我们这些奉诏讨贼的将士,那他刘景升与逆贼有何区别?
黄祖确实死在我们手上,但那是黄祖奉命主动来攻打我们,我们为求自保,杀了黄祖,他刘景升就算心中有怨气,可与我们之间,也是私人恩怨。
而征讨袁术之事,已上升至国仇家恨的程度,刘景升虽然年迈,素无大志,但这么简单明了的大是大非,他不可能看不清。
也不瞒你,早在两日前,我已遣人将书信送往荆州,向刘表道明借道新野一事。”
“刘表如何答复?”甘宁问道。
“当然是痛快答应了。”
“其中不会有诈吧?若是新野守军提前设下埋伏,待我军路过时发动伏击,我军岂不危矣?”甘宁显然信不过刘表。
“不会。”楚云悠然一笑,“别说刘表没这个胆子,就算他敢,我且问你,新野守军袭击我军,你甘兴霸敌不过么?”
甘宁眉头舒展,放声笑道:“他们若敢来,我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那你还怕什么。”
说着,二人便一同大笑起来。
——
结果,当楚云大军经过新野附近时,新野守军非但非常配合,其守将还特地拨出五千石粮草赠予楚云,还说是刘表的意思。
楚云笑脸相迎收下了这五千石粮草,可大军前脚穿过新野,楚云后脚就开始骂人。
“这个刘景升这是个吝啬鬼,堂堂的荆州牧,区区五千石粮草居然也好意思拿得出手!我呸!”
而一旁听着楚云叫骂声的甘宁,已经无语了。
受了人家的好处嘴上还要骂着人家,自家主公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嗯,甘宁对楚云的敬畏之心极重,哪怕在心里暗自念叨,也不敢说楚云的坏话。
又过了三日,楚云终于率大军踏入豫州地界,兵锋直指汝南以西的小城——上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