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一职,可见此人贪慕虚名,不知务实。
而曹操,视虚名如无物,以区区缓兵之计,稳住了袁绍,为接下来的发展壮大赢得了足够的时间。
如此一来,曹操与袁绍二人可谓高下立判。
当然,从袁绍与曹操对传国玉玺那截然不同的态度,也同样足以看出二人之间的差距。
“兄长既然懂了,也就该明白,你我眼下虽仍为汉臣,可一时的官职高低,并不重要,在主公心目中的地位,才是重中之重,因为主公虽非天子,却无异于……”
楚云的话没有再说下去,但已足够令董昭明白这份道理。
“哎,贤弟深谋远虑,远非愚兄可比啊。”董昭激动的握着楚云的手,钦佩之余,倒是有些自惭形秽了。
“兄长无须妄自菲薄,一年前您力劝主公迁都许昌,计败杨奉、韩暹等白波军,足见兄长目光长远,智略超群。”楚云给足了董昭面子,赞誉道。
听楚云这般称赞自己,董昭甚是兴奋,二人互相吹捧起来。
一阵欢笑过后,楚云又道:“兄长,小弟又有一件事,要麻烦兄长相助了。”
“贤弟尽管提,只要愚兄做得到的,一定尽力而为。”现在董昭与楚云的关系,与典韦和董昭之间相差无几,亲密几乎如同结义兄弟。
“小弟想在许都购置一座豪宅安家,可无奈囊中羞涩,不知如今我自茶馆的生意所得的分成,已有多少?”
“贤弟可是在愚兄府上住得不舒服?若是下人或那俩个小丫头有所怠慢,你尽管告诉愚兄,我定对他们严惩不贷,何须贤弟你破费另购宅院?”董昭还以为是自家哪个不开眼的下人得罪了楚云,气得起身便要为楚云出头。
楚云连忙安抚住董昭,笑道:“兄长不要误会,我在董府宾至如归,住得一直很舒服,只是一来如此打扰兄长,长此以往终有不便之处,二来我救下的那叫吴尘的汉子,尚有家室,且居于危房之中,我心有不忍,便想有个自己的宅院,能够安顿他们。”
“贤弟宅心仁厚,以德报怨,那吴尘得遇贤弟,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啊!”董昭笑着感叹了一声,又道:“既然贤弟主意已定,愚兄支持你,明日愚兄便替你在有意出售的诸多豪宅中,为你挑一个最好的,至于钱财嘛,除去你茶馆所分得的利润外,无论差多少,愚兄都替你出!”
楚云见董昭对自己如此豪爽,丝毫不吝惜财物,深深一拜,道:“多谢兄长!”
董昭又拉着楚云的手,依依不舍地道:“贤弟啊,待你搬出我府上,愚兄怕是会寂寞无比啊!”
官场之上,董昭也并非没有朋友,可大多是利益相关,难以交心。似楚云这般互相真诚以待亲如兄弟的好友,董昭倒是只有楚云这一个。
“兄长放心,以后兄长若是想小弟了,只需遣人到我府上传个话,便是子夜时分,小弟也会马上来兄长府上相叙。”
董昭想到楚云即将离开董府,当晚便与楚云秉烛夜谈,最后二人聊得累了,竟纷纷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老爷,老爷!您快醒醒!司空大人召您前去相见!”第二天一大早,董府门客四处寻找董昭的踪影,总算在楚云的房间内找到了董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