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一听她提起婉儿,脸色顿时又沉下来。([] )
他避开这个话题,说道:“武三思与武承嗣一直在争储,如有机会搞垮武承嗣,他自然是求之不得。不过,他只会让武承嗣失势,不会让他死的!”
太平公主道:“换了狄公或者是我出面,母亲也不会让他死的,让他失势已是最好的结果,如果我们能把他的羽翼剪除一空,他就算活着,也是生不如死,这样的结果足够了!”
杨帆想了想,问道:“可武三思也不是白痴,我们把人证交给他,他还看不出这是借刀杀人么?”
太平公主微笑道:“所以,我才说原本还没有想到具体如何去实施这个计划,让武三思毫无疑心地为我们所用。当我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到办法了。”
杨帆意外地道:“我?我能做什么?”
太平公主道:“你是白马寺弟子,薛怀义当你是他的人;你入伍之后,是在金吾卫当兵,与丘神绩有一段香火之情;如今你是在百骑中立的大功,又升做了羽林卫左郎将,从始至终都在武攸宜门下。如此种种,他们会拿你当外人?”
杨帆想了想,徐徐地道:“你是说,让我投入武氏门下,向武三思效忠,借武三思之手,搞垮武承嗣?”
太平公主优雅地摇头:“不是借武三思之手,是‘助’武三思一臂之力,你以为他不想搞垮武承嗣么?”
杨帆冷哼道:“何必咬这字眼!那么你干什么?”
“我?”
太平公主笑得更灿烂了:“我么。当然是为武承嗣摇旗呐喊,让他争储争得更热衷一些,这样武三思才会迫不及待地想搞垮他呀。”
杨帆重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我明白了!我会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向武三思表白我的‘忠心’!至于其他的事……”
太平公主柔声道:“饭要一口一口地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先办完这件事。再计划其他的事也不迟!”
杨帆点点头,双手按膝,道:“好。那就这样说定了,我回去了!”
太平公主意外地道:“酒菜还没有上呢!”
杨帆没有说话,只管举步往外走。太平公主瞪着他,突然说了一句:“成亲那天,驸马籍酒装疯,对我不逊,我把他丢到猪圈里睡了一夜!”
杨帆站住脚步,沉着脸道:“令堂逼死人家的结发妻子,还不容人有些愤怒么?公主如此作为,有些欺人太甚了!”
太平公主道:“所以,他现在有了自己的住处!我单独给他拨了一个院落,为了报复我。他把他府里的那里侍妾都弄来鬼混,我也从不理会。”
杨帆面无表情地道:“公主自家事,就不用跟我说这么多了。”
太平公主大怒,杏眼圆睁地道:“你究竟有没有听明白我在说什么!”
杨帆道:“当然听明白了!”
太平公主怒不可遏地道:“那你就说出来!不要给我摆出这副鬼样子!”
杨帆一字一句地道:“我,也想。把你扔进猪圈!”
障子门“哗啦”一下打开,又“哗啦”一下关上,杨帆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太平公主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忽然“吃吃”地笑了起来,似乎被骂得很开心……我羽林卫,为北衙禁军之首!羽林者。为国羽翼,如林之盛!杨帆,你今受封为羽林左郎将,圣恩隆重,当思圣恩,严守十七禁律、五十四斩,鞠躬尽瘁、报效国家!”
“喏!”
杨帆闪步出了队列,“啪”地一个叉手礼,高高拱过头顶。
武攸宜取过帅案上的一方系了红绸的大印,捧在手中,沉声道:“接印!”
杨帆大步上前,战裙摇动,甲叶铿锵,走到武攸宜面前,一撩战袍,单膝跪倒,双手举起,一方沉甸甸的大印便放到了他的手中,杨帆接印在手,缓缓转过身去,面向帐内众多将相亮印。
此时的杨帆,一身明光铠,卷耳盔,盔顶红缨突突乱颤,两肩是黄铜的虎吞护肩,皮护腕上一颗颗黄铜铆钉闪闪发光,胸前的‘明护’闪亮如镜,鱼鳞状战袍,抱肚上虎口大张,英姿勃风,气宇轩昂。
帅帐内,不管是比他官职高的,还是比他官职低的,全都是一脸的艳羡,年方十九,便位至郎将,又有天子赐婚,这等风光,谁人能及?
当然,野呼利、魏勇等人是由衷地替他高兴的,而得到消息的楚狂歌和马桥昨天下午就已托人送来消息,要找时间和他欢聚、为他庆功,这两位好友不是羽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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