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岸迟是恐同深柜的传言,两位有什么看法?”
……
燕惇完全愣住了。倒是白丽苏很有女明星的职业素养,立即调整了最佳的表情,笑盈盈地说:“你们说什么啊?我都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和燕惇是好朋友,你们不要乱说啦哈哈哈!”
说完,白丽苏便拉着燕惇一起跑,走位极为灵活,快步上了保姆车,绝尘而去。
燕惇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被狗仔追着拍的一天,也是懵了。
白丽苏只说:“你是主角受,要慢慢习惯这个哦!”
燕惇颓然说:“我还宁愿我不是什么狗屁主角呢。”
他一点也不想招惹那么多是非,他只想安安静静当早老板的小老实。
白丽苏又对燕惇说:“我要去岸氏找岸迟,你呢?”
燕惇说:“我也要去岸氏。”
“你也去岸氏……?所以你那个‘攻略对象’是岸氏的人?……是岸早,对不对?”白丽苏狡黠一笑。
燕惇愣住了,没想到自己那么容易就被套出话来。只好庆幸白丽苏不是真的恶毒女配,对自己没有坏心了。
燕惇跟白丽苏一起下了车。白丽苏直奔总裁办,尽职尽责地走“恶毒女配纠缠霸道总裁”的剧情。而燕惇倒不好意思直接跑去董事办,毕竟他现在身份比较尴尬,便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坐着,拿出手机给岸早发信息:“早老板,我在楼下咖啡厅,能不能上来和你说句话?”
没多久,岸早就回复:“等我五分钟。”
岸早原本在开会,然后在五分钟内结束了会议顺便梳了个头整了一下领带还出于迷之目的喷了一下口腔清新剂,最后到达了咖啡厅,一副悠然自在的样子走到了燕惇的眼前。
燕惇见了岸早,心头就是一跳:早老板怎么看都那么帅呢!
岸早淡淡笑了笑:“有什么事?”
燕惇和白丽苏学习过了,知道不能贸然提起解释之事,便先说:“我刚刚和白丽苏一起吃饭,她来这边了,我也顺路来了。想起您胃不好,给您打包了个海参小米粥。据说能养胃,也不知是不是。”说完,燕惇就将保温瓶拿了出来。
岸早听到燕惇和白丽苏一起去吃饭了,更觉得可疑。白丽苏和燕惇该势不两立才是,怎么还交上朋友了?
不过岸早脸上不显,只是笑笑:“真是有心了。”
燕惇能敏锐地察觉到岸早的疏离。这疏离感虽然淡薄,但也足够让燕惇不适了。燕惇何曾和岸早这样疏远过?
燕惇叹了口气,又问:“对了,岸氏资料泄露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说起这个,岸早也不觉皱眉:“这个事情似乎很诡异,暂时没查出来什么。”
按理说,岸氏是霸总世界的第一财团,不应该查不到才对。但因为“燕惇被陷害”是主线剧情,在剧情之力的加持之下,岸早才什么都查不出来。
“我倒是查到了一些东西。”燕惇从兜里拿出了一根录音笔,说,“这是在品酒会那天,我录下了华玳瑁说的话。”
正所谓,霸总小说百分之九十的揭破boss奸计环节都是靠录音完成的。这次也不例外。燕惇本人倒没什么录音的自觉,还是靠系统帮他录音备份了。岸早有些意外:“果然是华玳瑁?”
“是。”燕惇摁开了录音笔,华玳瑁在洗手间里的“爆狼”发言就播放了出来:
【燕惇:你这是陷我于不义,打算送我进去坐牢?
华玳瑁:我怎么舍得送你去监狱?你只要服个软,来我的身边,我就立即让你恢复清白。
燕惇:怎么让我恢复清白?难道你会站出来承认是你诬陷我泄露商业机密?是你黑了我的邮箱?是你往我账户打五十万?
华玳瑁:当然不是。但我会找到一个合适的人来承认的。
燕惇:就是找人替你背锅是吧?】
听到这段对话,岸早脸色一凛。
燕惇以为岸早是为了华玳瑁陷害自己而义愤填膺,事实上则不然。岸早一早就猜测幕后元凶是华玳瑁了,所以就算确认了是华玳瑁也不会有太大波澜。他主要是不高兴华玳瑁表现出的对燕惇的暧昧挑逗。什么“我怎么舍得送你去监狱”、什么“你只要服个软、来到我身边”,简直跟调戏良家妇女一样,十分可恶可厌可憎可恨。岸早也瞬间明白了,为何岸迟总是想打爆华玳瑁狗头。华玳瑁这人是真的狗。
心里再恼恨,岸早脸上还是比较平静的。他略定了神,才问燕惇:“你去品酒会就是为了套他的话、从而进行录音?”
燕惇想说:不是啊。我哪能这么牛?我哪有这个才智去设计华玳瑁?
但转念一想,只要他说了“是”,那就能解释他的行为了,也不用苦恼该怎么在岸迟面前洗白自己了。燕惇便说:“可以这么说吧。”
岸早点头,说:“原来是这样。这倒是我不好了,我明明答应了要替你去彻查,没想到什么都没查出来。倒是你够机警,能让华玳瑁露出破绽。”
燕惇对这一番赞赏是受之有愧的,心虚地摸摸鼻子:“哪里、哪里。早老板这样帮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岸早又说:“只是你去之前也该告诉我一声。我带着你去,也能让你免去不少麻烦。”
“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燕惇道:但那个狗逼系统不允许啊!
燕惇苦笑,又说:“不过,早老板威风八面,如果和我一起去的话,怕不是会引起华玳瑁的警戒吗?那反而不好套话了。”
岸早被燕惇这话说得笑了,将录音笔拿在手里,说:“这个事情我接下来帮你处理?”
燕惇点头:“好,谢谢早老板。”说着,燕惇又觉得该把话再说开点才好,便道:“早老板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
岸早愣了一下:“怎么说?”
燕惇吸了口气,索性说开:“我好像很容易惹事,又纠缠上了华玳瑁他们,满身是是非非的……”说着,燕惇又尴尬地摸摸鼻子。
岸早闻言一笑,说:“那你自己说呢?”
燕惇自己该怎么说?也说不出来了,难道真像玛丽苏教的那样,说“我没勾三搭四,是我倾国倾城。我没惹事生非,是我木秀于林”?
燕惇倒说不出口,只道:“事实不是这样。”
岸早便道:“我原本也这么想,说你是可疑的,倒是有的。但想来想去,我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你该是个生性单纯的人。”
燕惇愣住了,见岸早这样柔软说话,燕惇装了一车子的借口通通丢了咸水海。
“我算是想通了。”岸早道,“不是你招惹是非,而是是非来招惹你。”
这句“不是你招惹是非,而是是非来招惹你”,听起来就像是孩子摔倒了,大人说的“都是地板不对,竟把我家宝贝摔着了”。这话是很不讲道理的,却又让人感到被偏疼的好处。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