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转,语气低落对着身旁的徐口轻柔道:“徐兄,看来这刑法是不可避免了。你之前说的有理,这宫内势力复杂,我这种弟子实在不易牵扯进去。”
徐口听了只以为是上方的争执让巫行这么失落,虽然他觉得这位巫行修炼再进一步的可能性极低,但是他一直努力修炼至今仍不放弃他也很是敬佩,于是安慰道:“修炼道路漫漫,非大毅力之人不可行。巫兄已然在此路上,虽可能暂时落后于旁人,但步伐扎实稳妥,巫兄今日的努力日后上天定会有所回报。之后若是有事可来找我,我虽帮不了什么大忙,但是却可作为听者劝慰几句。”
看来是真的好心肠。
当然,这个前提条件是她的身份没有暴露。
柒月微微点头后假装失意,双手垂下,闭眼靠在墙边,留部分灵识用来感知外界,将其余灵识附在手中早已画好符咒的纸人身上,松开抓着小人的手。
和石墙一个颜色的纸人沿着墙边滑落,贴墙时不时滑行几步,丝毫不引人注目。
纸人柒月在一阵操作后,终于到了炼狱塔门前左边的石柱。
小纸人像是累到了,弯了弯腰,似要擦汗,结果发现手太短,够不到脑袋像是有点生气,跺了跺脚,放弃了。
柒月坐在那晃着纸片人版小短腿,等着小司凤来。
……
原本正愁没法将禹司凤送进十三戒炼狱塔的元朗笑了,收起手中的扇子,放在手中时不时敲打一下,“丢了面具犯了情规,这么大的罪还没定下呢,如今你又放走了柳意欢。你这离泽宫的首徒当的真的是了不起呀!”
这短短两句话不只把司凤犯的错又着重点了出来,还说出了宫中人最上心的首徒之事。
大宫主怒气上涌。
我这嘴皮子都要说破了好不容易要成了,你这个当事人却在这给我疯狂拖后腿!想死早说啊!
司凤对着长老和宫主的怒火面色不改,只沉声道:“弟子自知犯了宫规愿凭处置,但是弟子自觉并非有错。七情六欲本就是这个世界最平常不过的事情,弟子不懂为何离泽宫有这么多的规矩,让人活的像冰冷的躯壳一样。”
“放肆!你竟然一错再错,你眼里可还有离泽宫的规矩!”
大宫主这会真的想一掌击晕这个一直给自己挖坑的徒弟。
平日里都是沉默是金,多说两个字会累死一样,这会怎么吐出这么一长串还不带停的!你这么一直在两边来回跳跃,你师父我小心脏受不住了啊!
元朗却不给司凤悔话的机会,“不知悔改,先祖的规矩也敢质疑!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跟宫规作对!宫主这回难道还要袒护吗?”
一长老也在一旁朗声道:“禹司凤,屡犯宫中大罪,还心生叛逆,我以离泽宫戒律长老之名恳请宫主下令立即将此逆徒打入十三戒炼狱塔!”
底下弟子面面相觑,非大宫主一方的弟子互相确定后,齐齐行李,“请宫主下令!”
大宫主一时也再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在众人的逼迫下宫主只能无奈说道:“禹司凤,今犯下重罪,入十三戒炼狱塔受罚。若是出塔,一切罪责皆是抵消。”
没有说下去,后面的大家也知道,若是出不来那就只能死在里面了,罪责自然也是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