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扇门的背后都是一个空间。
门只有一扇,钥匙却有很多。
每一个拥有钥匙的人都拥有权限,可以打开对应的门。
一个人可能拥有很多把钥匙,但这或许并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因为他们肯定有很多事情需要烦恼,被一把又一把钥匙蛊惑,然后去打开一扇又一扇门。
鹰和鹏在漆黑的暗巷,堆满垃圾与动物尸骸的尽头打开了一扇门,钥匙是鹏的血,当然他的血也可以。
就算没有钥匙的人也可以进入,如果那扇门已经为你打开。
门后是古朴而宽阔的家院。
鹰看着熟悉的一切,黯然神伤。
“走吧,都在等我们呢。”鹏将棒球棍架在肩膀上,痞子气十足地说到。
“不,他们等的是你手中的包裹。”鹰说着,眼睛却望向一旁,停留在一片庞大古树的绿荫之下,那里的石椅上正坐着一个中年人,石桌上飘荡着茶香。他阴阴一个人,桌子上却有两个茶杯。
他在等人?
鹏追寻鹰的目光,见到那人的时候,二话不说,便离开了。
这世上没有几个人值得那个中年男子等待,显然鹰是其中一个。
鹰神情复杂,慢悠悠地坐到中年男子对面的椅子上。
杯中有茶,茶还是热的。
“你知道我会回来?”鹰问。
“不敢确定。”中年男子摇了摇头,并未看向鹰。
“有什么事就说吧。”鹰也只是注视着中年男子的身后,仿佛那里有什么有趣的东西。
“不急,难得回来,先喝茶。”说着,男子端起茶杯。
“茶很苦,我喜欢喝甜的气泡水。”
“可惜这里没有你说的那种饮料。”男子向茶杯里的热茶吹着气。
“我知道。”
中年男子语塞,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起身思考,终于慢慢地说到:“上次回来的时候还是个十来岁的少年,再次回来已经是个二十来岁的汉子了。”
鹰:“我不是回来叙旧的,毕方老师。”
毕方重重放下茶杯,茶杯没有碎。他厉声道:“所以我很好奇,你这次回来到底想干什么?血巢因你流的血,还不够吗?你还想带走什么?”
鹰的表情更加疑惑,他歪着头,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举动是否对男子不敬。他淡淡说到:“看来,你不是很欢迎我,但你却还是坐在这里等我。我不阴白。”
毕方不屑,甩动右手,说到:“我不是家主,我没有资格不欢迎你。”
“但你却觉得,你应该比那个丫头更有资格成为家主。”鹰的头歪向另一边。
“她做得比我想象中的要好。血巢有的不单是血,还有很多秘密,而这些秘密只有获得传承的人才知道,因为只她拥有那扇门的钥匙。臭老头在死前,将那把钥匙给她,那时她才十岁,比她就大一岁的你已经让血巢闻风丧胆了。”毕方的语气之中带着只有他自己才听得出来的嘲讽。
“不是超越的介入,我也休想活到今天。”鹰望向毕方的脸,想看看自己的言论会对毕方造成什么影响。
“超越算得了什么,你应该感谢那个男人,那个孤身一人将血带走的男人。”听到超越,毕方更是不屑一顾,将双手放到身后,微微挺起胸膛。
提起那个男人,鹰仿佛又回到了十一岁的那一天。他有他的使命,那就是保护“钥匙”和“血”。可当时他毕竟只有十一岁,只有一腔孤勇。
就是在这个古院里,他将挡在身前的人,一个个消灭。然而通过走道,长廊,那些有资格进到大厅内的人,又怎是他可以匹敌的,可他毅然决然,决定赴死也要完成他的使命。
也就在他下定决心的时候,一辆黑色豪华的轿车突然如同黑影一般驶进古院,碾过地上无数尸体。
然后一个睡眼惺忪的男人打着哈欠,从车里走了出来。
那个男人看到鹰,一脸笑意,温暖的神情就像看着自己的弟弟或孩子。他伸手为鹰抹去脸上的血。鹰则愣愣站在原地,心里有酸楚和委屈,眼泪瞬间便夺眶而出。
鹰从来不哭,他的爷爷告诉他,就连他出生的那一刻,他都没哭。
那是他生平第一次哭,他感到莫名其妙,他根本就不认识眼前男子,但却感觉与他亲密无间,对他有道不阴说不清的感情。他感到心疼不已,因为他知道那个男人很痛苦,在他伸手触碰到鹰的瞬间,鹰感受到了无尽的寒冷,空虚,绝望……庞大的痛苦折磨着那个男人,他因痛苦而紧皱的眉心,已形成深深的沟壑,可即便如此,那个男人依旧笑若灿阳。
然而就算真正的阳光,也无法照亮男子眉间孤寂的阴霾。
男子疼惜地抚摸他的头,告诉他,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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