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很危险。”鹰冷冷道。
“你走后,爷爷就送了我一个鸟笼,笼中还关着一只可怜的小麻雀。我当天早上就放麻雀自由,傍晚我就在后院树下看到了它的尸体。爷爷是不是也想告诉我,外面很危险。可我却明白,自由不是他人的怜悯,麻雀会死,只因他的弱小。而那天你回来,也很快让我明白了另一个道理,强者不但拥有自由,还能决定麻雀的生死。”
“强者应该敬畏生命。”
“那天因你而死的人,铺满了整个走道,他们的血流满庭院。当我还在为麻雀的死伤心的时候,你已经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小魔头了。”
“你知道,我非那么做不可。”
“就为了一个捡来野种?”
“我不知道,但我相信老头子。总有一天,我和你都会知道。”
“那一天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你鹏翔万里。”
“别和我说这些,我耳朵都要起茧了。”
“那你应该听听你大姐怎么说。”
“她只会用拳头和我说话。”鹏怒道。
“不想挨揍,就应该早点完成你的任务。”鹰说着,将手中棒球棍扔给了鹏。
鹏慌忙接过,盯着手中棒球棍,两眼发直。
“干嘛?”
“给你,防身。”
“这是你的爪子。”
“不要?”
鹏将棒球棍藏到自己身后,高傲地抬头,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
“告诉你姐,有内奸。”
“血巢之主,不是能打就能当。你我都知道的事情,她会不知道?”
“她在调查了?”
“而我在执行。”包裹在鹏的指尖上旋转,他摇头感叹到:“看来,你只是四肢发达。你也不想想,为什么我会接到这个任务。”
鹰没有理会鹏的吐槽。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掏出一看,来电显示景熙。
鹰随着铃声陷入沉默,他陷入两难,熊掌和鱼不可兼得,他必须选一样。鹰的表情没有变化,眼神之中却有不经意的情感流动。他挂断电话,不再犹豫,只轻声道:“我们走。”
“什么?”鹏没有反应过来,他根本就不相信,幸福来得太突然。
鹰不喜欢解释,话也不爱说第二遍。摩托引擎轰轰作响,鹰准备要走,鹏不可能错失良机。他一跃而起,一屁股坐上摩托,唱起乡村歌谣,可他没有唱完一句就闭上了嘴,因为摩托车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驰着。
……
树林里有座山,山上有棵大树,树上挂着一个虫茧,两个成人枕头一般大小。
虫茧正下方,两个青年一左一右,一个站在花上眺望,另一个则躺在尸体堆上,隔着树叶看天空。
每一具尸体都穿着蓝色紧身的制服。
每一具尸体都在流血,血是冷的,棕色。
站在花上的青年问:“他察觉到了我们?”
“应该吧。”躺在尸体上的青年不置可否答。
“就这样让他们走了?”
“不放他们走,谁来完成我们的任务?除非……”
“除非?”
青年收回远方的视线,起身坐在尸体上,看着另外那个青年说:“除非,你想替父报仇。”
晴暐,那是站在花上青年的名字,这个名字也刻在一副破烂的老花镜上。另一个青年叫刃苒。
晴暐:“没有破茧,就不能成人,他是虫,而我是人。”
“那么就没有任何理由和借口拦下他们了。”看着晴暐冷漠的表情,刃苒感到索然无味,又重新躺下从密密麻麻的树叶的罅隙中,找寻支离破碎的天空。
晴暐:“那家伙很危险,现在不杀,恐怕放虎归山。”
刃苒:“你觉得一只老虎,和一群老虎,哪个更可怕?不要打草惊蛇,坏了奕狛团长的计划。”
晴暐:“我当然还不想这么早就英年早逝。只是可惜,难得碰到了有趣家伙。”
刃苒:“我们可能没命回去,你倒是乐在其中。”
晴暐:“我们也可能有命回去,既然结果如何我们无从得知,何必提早为此担忧。运筹帷幄是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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