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了。人命关天,微臣实在不敢造次,还望皇后娘娘体谅。”
“你!”张嫣还想再说什么,这时只听见角落里的一句请求,
“妾身曾学过几年医术,斗胆请求皇后娘娘准许,让妾身为小公主瞧一瞧。”
众人询声望去,不是别人,正是徐少使徐绾儿。
徐绾儿话音刚落,谭美人那边就笑出了声,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徐少使,自己也不掂量掂量,到底是几斤几两,还想给小公主看病,看坏了,你担得起责任吗?况且你一个歌女出身的贱婢,能会看什么?难不成,给小公主唱个曲儿解乏吗?”
“你们的心是喂狗肚子里了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就敢在此打闹!”
吕后的话由屋外传到众人耳边,很是威严,刚才出言不逊的谭美人听见吕后的话,顿时两腿发软。陛下跟在后面,对屋里屋外的妃嫔们熟视无睹,直接走到小公主床边,看见辰儿的脸上已经渐渐失去了血色,刘盈的脸上明显带着不悦,他转头不知看向谁,
“白御医呢?白御医在哪儿?”
“回陛下的话,白御医,昨日,昨日出京了,要,要明晚之前才能赶回来。”
陶御医颤颤巍巍,声音越来越小,让人分辨不清,把这一句简单明了的话说得七零八碎,不成个形状。
“那你们呢?你们能不能治?”
“回陛下,小公主素有心疾,这小公主的病,一直都是白御医接手诊治,我等,无权过问,刚才给小公主把脉,也看不出这是什么脉象,小公主汤药不进,这,恐怕是凶多吉少,也,也只有白御医才能妙手回春。”
吕后径直走到众御医身边,扫视着他们,衣袖微微浮动,袖中清风扑到众人面颊,御医们不寒而栗,
“白御医白御医,拿俸禄的时候不说自己无能为力,出了事情就知道找白御医,你们这群废物,养你们何用?要是小公主救不了,就把你们通通拉下我斩了!”
吕后一甩手,玉镯子应声落地碎成两截,正好滚到陶御医脚边,众人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张嫣疲惫地扶着额头,徐绾儿小心谨慎地拨开众人,走上前来,
“妾身斗胆请求一试,可否允许妾身为小公主诊脉?”
吕后斜睨着面前的这个并不熟悉的妃子,脸色一沉,
“这么多御医都束手无策,就凭你,行吗?若是给小公主医坏了,你担得起责任吗?”
徐绾儿低头不语,应该是惧怕太后的威仪,她低眉顺眼,只是用余光瞄着张嫣,似乎有所乞求。
“妾身愿意为徐少使担保,现在别无他法,只能让徐少使先试一试了,太后,若是小公主有个三长两短,妾身愿意担全部责任!”
张嫣的话掷地有声,吕后竟无力反驳,她动了动嘴唇,还是不怒而威的样子,别过头去便默许了。
徐绾儿屈身行礼,不敢太过耽搁,她走到小公主的床榻边,刘盈也起身,退后让开,徐绾儿跪在地上,很是娴熟地把脉,修长的指尖搭在小公主瘦弱的手腕上,与此同时眉头跟着微微一皱,似乎在向众人传递着不好的消息。
“这,小公主的病,怎么样啊?”
张嫣有些焦急,还是和缓着语气,仿佛是一个循循善诱的先生,不敢语气生硬。
徐绾儿收回了手,一双眼睛眨了两下,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小公主的病,不仅仅是心疾,应该?”
徐绾儿沉吟片刻,抬眼看向张嫣,目光扫过张嫣手中带血的一方手帕,皇后娘娘方便将手中的帕子给妾身瞧一瞧吗?”
张嫣刚才用手中的素帕给辰儿擦过血,也并没有在意,听见徐绾儿这样说,才定睛一看,那手帕上的血迹竟然是黑色的,她隐约感觉事情不妙,还是伸着胳膊,将手帕递到徐绾儿面前,徐绾儿起身一看,沉声说道,
“这,小公主并非心疾发作,应该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