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日常的恭桶和盥洗用具就设在隔壁里间,并不需要出屋,凌琪琪没办法,只能去了隔壁间解决个人问题,回来的时候,裴楚风果然睁着眼睛看着她的方向。
凌琪琪心里叹气:
哎,这“解手”一词怕不是还有另外一种解释吧?还真是解放双手,谁料到这一双手可以是两个人的手啊。
哎,这裴楚风是不是重生了,如今跟个没断奶的小孩子似的,成天睡,睡醒了就找她,也忒粘人了。都说人病了就会变得焦虑孤独,心理十分脆弱,但裴楚风这是不是也太脆弱了。
哎,杜茎山也是个让她不省心的,好好的怎么还风寒了?
没办法,她只得嘱咐柳嬷嬷好好照顾杜茎山,还让柳嬷嬷去跟姨母说,让姨母务必给杜茎山去诊治一下,然后把诊断的结果一定要记得告诉她,不然她不放心。
这几日,凌琪琪成天被裴楚风在屋里拴着,可是把绵绵急坏了,动不动就把门撞得哐哐的。凌琪琪惹不起它,只能时不时的把绵绵放进屋子里待上一会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裴楚风喝过绵绵的血有了绵绵的气味,还是因为裴楚风身上沾染了太多凌琪琪的气味,绵绵对裴楚风很是好奇,总是跑到床边伸着脖子对他一通的嗅。
凌琪琪觉得如今这一人一鹿的粘人程度已经是不分伯仲了,便由着他俩臭味相投。
又过了几日,裴楚风的气色好了很多,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不过却多了一件麻烦的事儿,大小便。
之前这些事,杜茎山和柳嬷嬷都不让凌琪琪碰。杜茎山是因为男女有别,怕弄脏她眼。柳嬷嬷则单纯怕她弄得更脏。
但当时裴楚风是昏迷的状态,谁做都无所谓,可如今他清醒了,这么私密又腌臜的事,只要不是凌琪琪给他收拾清理就行,但每次完事之后,裴楚风都扭捏得不行,甚至试图用减少吃喝的方法减少排便。
凌琪琪虽然很理解他,毕竟当年自己也在床上躺了很久,所以总想方设法的哄上裴楚风半天,劝他该吃吃该喝喝,啥事儿别往心里搁,赶紧把身体养好了才是正道。
又过了几日,杜茎山终于康复出现了,凌琪琪很高兴,可杜茎山却耷拉个脸,跟谁欠了他几吊钱似的,履行义务般的给裴楚风号了号脉。
“身体恢复的咋样?”凌琪琪凑过去问杜茎山。
“比之前的脉象好了很多,看样子应该是死不了了。”
“我没问他,我问你身体恢复的咋样。”
“死不了。”杜茎山不知好歹的说道。
凌琪琪被撅了个大窝脖,心里来气,刚想发火,想了想,又忍了回去。改口说道:
“行,我不跟你俩一般见识,看在你俩都大病初愈大份儿上,看在你俩都照顾过我的份儿上,我就当报恩了。”
话音刚落,被裴楚风握住的手突然松了开,凌琪琪转头看过去,就见裴楚风用委屈的小眼神儿看着她。
“咋了?因为什么呀?我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