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连碰都没敢碰,只是走了个开箱查验的过场后,就放行了。
又行了三五日,就快到上邑,陆程命人将十车炸弹化整为零在郊外藏匿好之后,才进城匆匆向西陌王复命去了。
西陌王仔细询问了七公主的病情和北皇的态度,陆程将事先想好的一番说辞说了:
“七公主确实病重,但病因却十分蹊跷,乃是有人下毒。”
“毒是何人所下?”
“下毒之人是北隗的皇后。”
“皇后?皇后为何要害七公主?”
“自然是想要破坏我们两国的联姻,皇后已与九王爷暗自结盟。九王爷若要兵不血刃的谋权篡位,于皇后联手,做监国挟幼主是最好的一步棋。”
“北隗皇后给七公主下毒之事可有证据?”
陆程早知道西陌王不会轻易相信他的一面之词,一国之主没有几个是疑心不重的。
“证据在七公主身上,父皇可多等几日,过几日便会真相大白了。不过......”
“有话便说,不必有所顾虑。”
“儿臣要说的事,现下也并无证据,无法证实真假,但此事又非同小可,儿臣怕......”
“你且说来听听。”
“此次儿臣去北隗还听说,九王爷已经将手伸向了我西陌和南蜃,与九王爷有牵涉的,分别是南蜃的二王子,和......和四哥。父皇,儿臣也只是听说,儿臣怕冤枉了四哥,反中了别人的奸计,可儿臣既不能查证,又不敢隐瞒,还请父皇明断。”
西陌王不语,过了半晌,问道:
“南蜃二王子的事,是如何得知的?可有证据?”
“只有人证,七公主去南蜃求医问药的时候偶遇了北义侯凌翊,也就是九王爷的嫡次子,与南蜃二王子私会。”
“这么大的事儿,凌翊没有灭口?”
“是,凌翊对七公主......情根深种。”
“情根深种?”
“是,而且儿臣这次去北隗,凌翊还特地见了儿臣,劝诫儿臣不要娶七公主,并拿七公主的安危要挟儿臣。”
“哼,他说不娶就不娶?!”
“儿臣也是这么说的,儿臣和七公主的婚约是两位国主亲定的,不是他说不娶就不娶的。而且儿臣心里也清楚,凌翊不会真的置七公主安危于不顾。”
“你四哥的事儿,你怎么看?”西陌王突然话锋一转。
陆程沉吟了一下,更加谨慎的说道:
“儿臣觉得这种事自然都是密谋,所以很难查到证据,要么不查,若是查就只能做实。但事关四哥,所以不可查,而是要防。”
“如何防?”
“洞悉九王爷的阴谋,阻断他对西陌的企图。父皇手头可有天下的舆图?”
西陌王起身拿出了一份舆图,陆程上前一起展开,然后指着西陌和北隗的边境分析道:
“这几个部落都与北隗接壤,其中这两个部落与九王爷的封地相连,九王爷若想自己无后顾之忧,必然会收买这两个部落的首领。而其他这几个边境上的部落,并不在九王爷的势力范围内,九王爷要想借路出兵,一定还会设法接近拉拢边这几位部落的首领。所以只要先把紧邻九王爷封地的这两个部落收回到父皇手中,九王爷就轻易动弹不得。至于边境上的其他部落,父皇便有时间慢慢整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