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琪琪和柳念安是夜里赶到的京城郊外,城中已经宵禁,他们进不去。
等到第二天清晨城门开了之后,他们在远处观察了大半天,城门的兵士不仅比平时多了一倍,而且盘查的十分严格。
凌琪琪不敢冒险,只能在城外寻找机会混进城去。
结果还真是有福之人不用愁,机会还就被她逮到了一个。
有个往城里送酒的马车,她扮成个弱柳之姿把车拦了下来,成功博取了送酒伙计的同情,让她搭个顺风车进城,上车之后便用毒粉将伙计迷晕了过去。
凌琪琪唤出了藏在近处的柳念安,和伙计互换了衣服,取了伙计的身份符牌、送货的凭据和进城的路证,好巧不巧的,这车酒水居然是送去悦华楼的。
凌琪琪和柳念安把伙计藏进了草丛里,二人驾着马车往城门赶去。
快到城门的时候,趁四下无人,凌琪琪挑了马车上一个可以容下一个人的大酒桶,让柳念安用刀把桶盖上的一圈封蜡小心划开,打开盖子之后,她一个猛子扎进了酒桶里。
酒气熏得她怪舒服的,但他没忘记嘱咐柳念安,用火折子把封蜡给烤化了把桶盖密封好,别让人轻易看出来曾被打开过,她留的空气层可不大,顶多能坚持半盏茶的功夫,进城之后快点儿找个没人的地方启封,别把她给憋死了。
柳念安小心的把桶盖密封好之后,快马加鞭的把车往城门赶,
过城门的时候马车不出意外的被拦了下来,酒桶这么大的物件儿自然成了被严重怀疑的对象。
“桶里面是什么?”
“回兵爷,是酒。”柳念安低三下四的说道。
“送哪儿的?”
“是悦华楼定的,这是订据。”
“拿一边儿去,我不识字。”
“那兵爷我能进去了吗?”
“不能,把酒桶打开我看。”
“兵爷,这酒桶是密封上的,启了封,悦华楼就不收了。”
“我不管,必须打开。”
“兵爷您别难为小的,这车酒悦华楼李老板要的急,要是给耽误了,我可担待不起。”柳念安忙不迭的掏出碎银子往兵爷手里塞,李老板急不急他不知道,他反正急,又怕开桶检查,又怕不开桶时间长了给七公主憋死。
兵爷看了看手里的银子,十分果断顺滑的揣进了怀里。悦华楼的名号在京城可是响当当的,就连自己的上司都会给李老板几分面子,他一个小兵索性做个顺水人情,于是说道:
“我们这是公事公办,不然上面我们也交代不了,不开封也行,但检查不能少。”
说罢便走到大酒桶前,推了推,挺沉,敲了敲,挺闷,又看了看桶盖的封蜡,挺严,点了点头之后突然抽出了刀。
“兵爷您这是要干嘛?”柳念安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插一刀看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酒。”
“别啊兵爷,那酒不就都流没了嘛?”
“我尽量从上层插,你这桶是密封的,上面要都是酒的话,那你这桶里藏不住人。放心,我出刀快,顶多有条缝儿,浪费不了多少酒。”
“那我这桶就废了。”
“你这个小子,是这桶贵,还是里面的酒贵。你要心疼桶,要不咱还开桶检查?”
“那您还是插吧,您赶紧的,我着急。”
兵爷手起刀落,照着大木桶靠上位置的侧面来了一刀,刀拔出来之后酒顺着刀缝儿直接喷了出来,兵爷们见状蜂拥而上,轮流用嘴去接喷出来的酒,时不时的赞叹,“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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