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厨房。
他们不敢冒然进屋,于是把七公主安顿一间屋子向南的廊下,杜茎山也不敢把眼上的布条摘下来,只能摸索着照顾着七公主,样子显得有些狼狈。
三人就这样在廊下过了两夜,第三日中午,终于等到了采药归来的大巫医。
裴楚风迎上前去,对着大巫医唤了声“师傅”。杜茎山则站在廊下,远远的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保持着揖礼的姿势,样子很是恭谨。
大巫医没说话,缓缓的走了过去,看看了杜茎山,又看了看他身旁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凌琪琪,问到:
“你们等了多久?”
是女人的声音,杜茎山一愣。裴楚风赶紧过来回道:
“我们在这里等了三日。”
“这三日,你都是蒙着眼睛的?”这一句显然是问杜茎山。
杜茎山赶紧回答:“是。”
“摘了吧。”
杜茎山又是一愣,不知该摘还是不摘。
裴楚风见他迟疑,赶紧说道:
“师傅既然让你摘了,你尽管摘了便是。”
杜茎山自然不再耽搁,三下两下便除了眼罩。这几天眼睛一直被蒙着,眼前漆黑一团,一时见了日光,眼睛适应不了,白茫茫一片,依旧不能正常视物,心里十分的着急。
大巫医见他如此狼狈,对裴楚风说道:
“先扶他进屋缓一缓眼睛。”
裴楚风立即上前来搀杜茎山,但杜茎山心里记挂着七公主,不肯迈步。
“我先扶你进屋,一切且听大巫医的安排。”裴楚风小声劝道。
杜茎山无法,只得随着裴楚风进了屋。
裴楚风把他扶到了一把椅子旁边,让他坐下,他也乖乖的听了。
杜茎山又试着睁了几次眼,比之前好了许多,渐渐看清了周边的景物,也渐渐看清了正坐在他对面,与他一桌相隔的大巫医。
看上去大约四十岁上下的妇人,不同于在深闺之中娇生惯养的贵女,穿着很是朴素,甚至有些单薄,保养得也不是很精心,而且应是常年采药风吹日晒的缘故,皮肤略显黝黑。但是美人在骨不在皮,仍能看出她其实是个美人坯子,而且杜茎山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看上去有些面熟。
杜茎山忽然意识到这样打量大巫医十分的无礼,又想到还没正式的问候大巫医,于是赶紧起身行礼。
大巫医对杜茎山的礼数很是不在乎,简单的问道:
“你是何人?”
“他是我在北隗结识的朋友......”裴楚风抢着回答。
“我在问他。”大巫医口气不愠不喜,但却透着不容冒犯。
杜茎山赶紧又揖了一礼,说道:
“在下叫杜茎山,也是个大夫,我的师妹病了,但我穷尽所学却仍无能为力,所以千里迢迢特来求教大巫医,盼大巫医能指点一二,救我师妹一命。”
杜茎山说完,便忐忑的等着大巫医的回应,裴楚风在一旁也很是紧张。
就在二人的希望快要消失殆尽的时候,只听大巫医淡淡的说到:
“把你师妹抱进来,放到那边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