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颖水街附近,街上的游人渐渐多了起来。
赵云稷小心地将苍耳护在了自己的怀里,以避免她被行人给冒失撞到。
苍耳看到路边有卖乳饼的,她伸出手指了指,“云稷,我想吃那个。”
在宫里光顾着敬酒和被敬酒了,都没顾得上吃什么东西,她现在有点腹中空空。
赵云稷想了一下,他开口建议道:“这种东西不顶饿……我们去前面饭馆里吃吧!我也有些饿了。”
苍耳点了点头,“也行。”
这回她特意挑了一个环境清幽的饭馆,不然老是让他堂堂一国太子跟着自己屈就,她也怪不好意思的。
等两人落座之后,赵云稷开口询问她,“想吃点什么呢?”
苍耳想了一会儿,“嗯……羊肉汤吧!喝汤暖和……再来张酥饼搭配着吃。”
赵云稷合上了菜单,他对着小二开口道:“两碗羊肉汤、两张酥饼,再来两样小菜,要素的,清淡一些的。”
他还记得怀葭的食欲总是不太好,晚上一般不吃太多荤腥,既然有羊肉汤了,那菜就得清淡一点才行。
苍耳加了一句,“小哥儿,多给我加些胡椒,要辣辣的那种。”
“好嘞!客官请稍等一会儿。”
小二利索地应了下来,然后就“噔噔噔”跑去忙活了。
赵云稷有些担忧地看向苍耳,“怀葭,你是不是觉得身上冷啊?”
今年立春比较晚,到现在天气都没有回暖的迹象,知道她害冷,一出宫他就让知春把斗篷给她披上了,可她还是冻得嘴唇都有些发白。
苍耳一脸不在意地笑道:“大冬天的……冷不是很正常吗?别担心,一会儿喝两口热汤就好了。”
其实她并不是身体上觉得冷,只是上辈子最后一年多她一直处于病重的状态,身体虚弱自然就畏冷,现在的身体虽然是健康的,但她还是会下意识地将自己给裹得厚厚的。
这大概是一种心理上的疾病吧?
就比如她的饮食偏于清淡,也从不过饮过食,这并不是因为她的胃承受不了,而只是一种习惯上的反应。
爹爹之前已经发现这个问题了,也一直劝她要忘记过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把现在的自己当成一个全新的开始。
她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有些东西就像是手上受伤不小心落的疤痕一样,知觉上是不痛了,但你就是无法忽略它的存在,三五不时的,还想伸手去摸一摸。
这种刻骨铭心的记忆,大概她还需要更多一点时间去忘却吧?
不过这事儿肯定是不能跟赵云稷明说的,因此她只是模棱两可地带过去了。
赵云稷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他跟怀葭一起吃过很多次饭了,她吃饭一直都很挑剔,而且饭量极小,就好像对吃东西这件事情一直提不起兴致一样。
上次她解释说是因为在灶台上闻多了油烟,所以才吃不下去的。
可这段时间她已经很少亲自动手做菜了,为什么还是这样恹恹的呢?
这难免会让他怀疑,之前怀葭跟着杜阿婆一起住在白石山上的时候,是不是经常饿肚子,这才造成了脾胃失和的?
这样想着,他有些心疼地开口道:“宫里有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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