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稷领着苍耳正在敬酒的人是越国公陆子显。
过来之前赵云稷小声跟她解释了,“越国公是我祖母的堂弟,当年父皇和皇叔逃离了京城,是他偷偷将祖父和祖母的遗体给收敛了……父皇很感激他的恩情,建朝后就封了他做国公,只是他的兴趣比较独特,不愿意在朝中领差事,独爱好写话本……现在开了一家书肆,听说生意还不错。”
苍耳听懂了。
也就是说,越国公算是陛下的堂舅舅,那就是赵云稷的舅公了。
跟她祖父都是一茬人,但看起来年轻许多,约莫只有四十来岁,比陛下的年纪还要小上一些。
看来,是个排行比较靠后的堂弟。
这样想着,她恭恭敬敬地朝越国公敬了酒,“小女程怀葭,见过越国公。”
越国公是皇亲,但并没有在朝中任职,因此在这种宴席上的存在感一向不高。
他没想到太子殿下会带着未婚妻来给他敬酒,一时间局促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程姑娘客气了,那个……初次见面,我送姑娘几本话本吧!没事儿的时候可以消遣消遣。”
说着,他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上面甚至还打了花朵形状的结。
苍耳微怔。
这个越国公,他肯定预测不到她会过来给他敬酒,那这份礼物就不是专门给她准备的,而是用来以防万一的。
说不定桌子下面还藏着好几份类似的,就像她提前准备的小动物一样。
但是不管怎么说,初次见面送了礼物,那就代表了他对她释放的善意,苍耳还是十分领情的。
她主动伸手接了过来,然后悄声问了一句,“有您自己写的吗?有的话我挑出来先看。”
刚才云稷说他“独爱写话本”,有才华的人大多自负,送给别人的礼物……那应该是自己的得意之作吧?
正好,她挺喜欢看话本的。
陆子显怔住,继而脸上流露出笑意,他也偷偷摸摸地回了一句,“最上面的就是我自己写的……为了能确保你第一个看,我直接放到第一个了呢!”
这话说得也太实诚了。
苍耳有些忍俊不禁,她连声道:“好,那我回去就看……若是看得入迷了,说不定还要向国公爷讨新的……到时候您可不要嫌弃我啊!”
她挺喜欢这个说话直白敞亮的越国公的,因此说话的时候难免带了几分亲近之意。
陆子显显然十分受用,他忙答应道:“没事儿,你什么时候去我都欢迎……不对,等有了新的,我让人给你送到府上去。”
知音难求,再说他这样的爱好很多人都不理解,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感兴趣的,他简直有些喜出望外。
想了一会儿,他忍不住抬头看了赵云稷一眼,“殿下,你的未婚妻好生有趣啊!”
赵云稷有些啼笑皆非。
他带着苍耳来见越国公,只是因为除了皇叔,他是唯一一个能称得上是皇亲的人了。
而且他的辈分还特别高,于情于理苍耳都应该见一见。
却没想到两个人居然相谈甚欢。
这还真是……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说起来,父皇这位堂舅舅也是一个奇人。
大祁建朝的时候,他才二十来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谁知他封了国公后说什么也不愿意在朝中领差事,非要窝在家里写话本,把父皇给气得当众骂他“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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