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立诚又不争气……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儿,他不知道争取也就算了,还自顾自在一旁发呆,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她能指望的只有怀薇了。
怀薇必须得留在京城,以她的聪明和能耐,说不定还会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
到那个时候,她就能重新过上富贵日子了。
程怀薇有些踟蹰。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留下来就要嫁给秦奋……也不比回
贡州更好接受啊!
胡氏有些气急败坏,“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怀薇,我辛辛苦苦培养你,难道就是为了让你去给一个小吏当婆娘吗?你之前不是一直信誓旦旦要做太子妃吗?现在太子殿下就在这里坐着,你争点气,去把他给拿下来,那不就什么都有了吗?”
苍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
这是狗急跳墙了?还是破罐子破摔了?
当着当事人的面就这样明目张胆地将自己心底的企图说出来,未免太直白、太功利了一点吧?
赵云稷轻咳了一声。
他明明在一旁好好地看戏,怎么大火突然就烧到他这个看客身上了呢?
这事儿可不能纵容。
想了一会儿,他不紧不慢地开口道:“胡氏,孤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不知你能否解答一下?”
胡氏怔住。
她敢冲着程若望发疯,多少是看在了两人多年夫妻的份上,可对着赵云稷这位尊贵人,她却丝毫不敢撒泼。
想了一会儿,她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道:“殿下请说。”
赵云稷沉吟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道:“刚才你斩钉截铁地说,当初杜梨抱走的孩子已经没气了,可孤曾亲自询问过当年替程夫人接生的稳婆,她十分肯定地说程夫人当时生下的孩子十分健康,没有任何疾病……那这个生下来十分健康的孩子,怎么会突然没气了呢?”
胡氏如遭雷击。
她的脑海中里不由自
主地回想起当年的场景,那个时候小胡氏说不愿意抚养长房的孩子,她也觉得还是斩草除根更省心些,后来就亲手将手帕捂在那个孩子的口鼻上。
只是那个孩子虽然才刚刚出生,却十分有力气,手脚一直在胡乱挥舞着,正好打到了她的手背上。
她本来就心虚不已,见状也不敢下死手了,胡乱捂了两下就松开了。
她当时想着,反正一会儿还要埋,有气没气其实也没什么差别。
她没想到杜梨居然敢背叛她。
一时的胆怯心软,却给今天留下了足以摧毁她所有布局的后患。
这样想着,她的心里越发懊恼了起来。
程立德听懂了赵云稷话中隐含的意思,他愤怒得双手都开始颤抖了。
突然,他从袖中滑出了一个匕首,直接抵在了胡氏的脖子上,“说,你当初对我女儿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胡氏吓得魂不附体,她结结巴巴地开口道:“没……没有……她离开的时候好好的,还没有死……”
至少,还没有死透。
赵云稷不置可否,“你说……她离开的时候还没有死,那你却让杜梨将她埋到京郊的乱葬坟……怎么,你是打算将她给生生活埋了吗?”
胡氏僵住了。
就连程若望和田文儒他们也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怪不得杜梨会连夜逃离了京城。
之前他们还曾猜测过,胡氏当年应该薄待过杜梨,这才导致她孤注一掷
,做出了这样的反击。
现在回想起来,事情远没有他们想象中复杂。
但凡稍微有一些良知的人,谁能做出亲手将一个活生生的婴儿给埋了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像杜梨一样逃走,这才是正常人会有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