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莫老先生来了。”
苍耳有些惊喜地站了起来,“莫院长……”
只见莫羡之大跨步迈进了门槛儿,冲程若望拱拱手道:“我今日才到京城,听阿忧娘说她最近不大舒坦,我心里着急,就想着过来看看……咦?苍耳也在啊?呵呵……我这趟真是来值了。”
程若望都懒得跟他说话了。
装都不装得像一点……苍耳遮得严严实实的,你长着火眼金睛啊?能一眼把她给认出来。
莫思忧走上前,乖巧地喊了一声,“祖父。”
莫羡之看着她,一脸关切地问道:“阿忧,你没事儿吧?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莫思忧最近并没有哪里不适,但她是个聪慧人,祖父既然这样问了,她自然要将他的话给圆回去。
“祖父放心,我好好的……我娘实在太大惊小怪了些,其实我就是因为天气太冷了,懒待动而已,她非说我看起来气色不好。”
莫羡之点了点头,“你没事儿就好,那样祖父也就放心了。”
苍耳也走了上前,“院长……”
莫羡之仔细打量着她。
虽看不清她的面容,但衣着打扮比以前精致了许多,看来她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他忍不住有些欣慰。
这才是姑娘家应该有的状态嘛!不
像之前那样,让人一看见就觉得心酸不已。
这样想着,他仿佛突然想起来似的,从身后随从的手上拿过了一个卷轴,递给了苍耳。
“苍耳,我这次回京城来,收拾行李的时候发现了一幅早年作的画,原本想着一会儿顺路给你送过去……正好在这儿见到你了,那我就不用多跑趟了。”
苍耳有些不明所以。
莫院长擅长丹青,她也格外喜欢去他那里讨画,可现在有这么多外人在,怎么就突然拐到这个话题上来了呢?
倒是程怀逢的眉头动了一下,他开口问道:“是什么样的画?我能看一下吗?”
苍耳有些迟疑地打开了卷轴。
她没有那么强的好奇心,因此直接将正面朝向了程怀逢的方向。
这个角度,却正好让胡氏也看清楚了画上的内容。
她身后有上了年纪的仆妇发出惊呼声,“……是杜梨!”
胡氏转过头,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那个仆妇顿时吓得噤若寒蝉,忙低下了头,一句话都不敢再多说了。
苍耳有些好奇地将画面转了过来。
这幅画有些泛黄,看起来已经颇有些年头了。
只见上面画的是一处农家小院,院子一侧种了一棵杜梨树,因为不是开花的季节,树上只有稀稀落落的几片叶子。
一个梳着妇人发髻的女子坐在树下,她的目光有些出神地看向远方,似乎陷在了某种久远的回忆里。
在离她不远的
墙角处,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正在挖土,她的脸上看起来脏兮兮的,但嘴角却是上扬的,显然很热衷于正在玩儿的这个游戏。
苍耳的嘴角抽了抽。
这人肯定不是她,她又不是那两只粉红色的猪,才不会那样傻乎乎地玩泥巴!
咦?不对呀!
她是十岁那年才第一次碰到莫院长的,他怎么能画出她五六岁时的情景呢?
这时间线……不太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