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里,有两个男人坐在桌子旁边,其中一个穿蓝衣的男人看起来大概二十多岁,他正扯着阿绯的袖子,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
“你一个舞女,装什么假清高呢?让你陪爷喝酒已经是高看你了,别不识好歹。”
阿绯的双眼通红,但她并没有开口反驳对方的话,与她平日里牙尖嘴利的模样十分不同。
苍耳看得心头火起。
正准备大声喝止,一个身影从她身后窜出,一脚将拽着阿绯袖子不放的蓝衣男人给踹翻在了地上。
顺便将阿绯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哎哟!疼死我了!”
蓝衣男人捂着肚子哀叫不已,没一会儿就疼得额头开始冒汗,显然这一脚的力度不轻。
另一个穿着褐衣的男人看着岁数大一些,他对着赵云普怒目而视道:“简直反了天了!你们开门做生意的,竟然公然打人……到底还想不想在京城这地界儿混下去了!”
赵云普不由分说地朝他也踹了一脚,一副吊儿郎当的语气,“我就打人了,怎么着吧?你爷爷我要是在京城混不下去,那就没人敢站着喘气了!”
开什么玩笑?
只要他不犯浑去惹皇伯父皇伯母,还有太子皇兄那三位大神,在京城这个地界上……谁能奈他何?
说句不中听的,就算朝中的那些大臣,哪怕内心看他不起,面子上也得恭恭敬敬、点头哈腰地喊他一声“世子爷”。
褐衣
男人年纪到底大了一些,摔了一跤险些没有爬起来,他气得直打哆嗦,“你……太过分了!我要去告你!”
赵云普甩了甩头发,一脸的满不在乎,“出门请左转,两百米开外的地方就是京兆府,你快去告吧!爷爷我就坐在这里等你。”
他的态度实在太嚣张了,就连原本同情阿绯的客人都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
“他们两个也不过是言语上轻薄了一些,这开门做生意的……忍一忍就是了,这位小哥未免太猖狂了。”
甚至有人开始窃窃私语,“听说,京兆府的田少尹是这里的常客……人家自然不怕告了。”
也有眼明心亮的人悄悄插口,“何止呢?外面牌匾上的字,那可是太子殿下的亲笔,还有楼上雅间的挂画,是子越先生亲手所绘……听说禁卫军的程统领也是寻味居的常客……咱们这位女店主,后台硬着呢!”
这话的语气听起来十分暧昧不清,怎么听都有些意味深长似的。
苍耳头痛不已。
赵云普是不怕任何人告,可她以后还要在这溱水街上混啊!若是落得一个以强凌弱的名声,那她该如何立足呢?
更别提还要给赵云稷他们招黑。
这样想着,她适时地走上了前,不动声色地将赵云普和阿绯挡在了自己的身后,“我是本店的东家……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阿吉阿祥,你们两个没眼色的……没看见客人倒了吗
?快点把他们给扶起来。”
阿吉阿祥连忙应了一声,弯下腰想伸手去扶那两个人。
褐衣男人毫不留情地打掉了他们的手,他看着苍耳,一脸愠怒地开口道:“店主人是吧?你来得正好,你店里的下人打伤了我们父子两个……你也别辩解,我家随从已经去京兆府报案了,咱们就等着官老爷来断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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