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都是毕恭毕敬地称呼他“太子殿下”或者“堂兄”。
只有私下里没人了,他才会嬉皮笑脸地说着,“皇兄,为弟天生就是个废物,你就让我安心当个废物世子不好吗?求求你……别逼我上进了。”
把他给气得只想狠狠地踹他一脚。
不过好在云普虽不求上进,但平日里也就热衷些吃喝玩乐的东西,从不扰民,也不做任何出格的事情,父皇和他也就不忍心太过苛责他了。
苍耳小心地观察着赵云稷的神色,她有些犹豫地开口问道:“那个……既然你父皇能接受一个厨娘做儿媳,那你皇叔……就不能接受一个舞娘做儿媳吗?”
赵云稷愣住。
想了一会儿,他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你说的人……是你那个婢女阿绯?”
苍耳连忙摇了摇头,“阿绯不是婢女,我并没有收她的卖身契……而且我也听她说了,在当舞女之前,她也是正经的商家嫡女……”
她的话突然顿住了。
士农工商……这个时代商人的地位好像也不是特别高啊!
她有些尴尬,“那个……我是说她的出身总比我好得多了……你皇叔为何就不能接受她做儿媳呢?”
赵云稷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父皇和皇叔年少丧父丧母,除了彼此再无别的亲
人,这直接导致了他们成亲后对妻子和儿女都十分重视。
像他父皇,一辈子就母后一个妻子,任凭朝中的大臣再如何劝谏也硬是坚持不肯纳妃。
皇叔也是,皇婶去世后他就彻底断了续弦的心思,只一心一意守着唯一的儿子过日子。
说句不太恰当的,若是云普真的有意娶妻,别说对方是个舞娘了,就算是个有夫之妇,皇叔说不定都敢给他抢过来。
苍耳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她有些顿悟,“你……不知道阿普和阿绯的事情?”
枉她之前一直以为他是棒打鸳鸯的那个人,可是后来相处得久了,她发现他对阿普和阿绯之间的相处并无异色,这才知道自己错怪了他。
赵云稷看了她一眼,十分笃定地开口道:“云普和那个阿绯之间压根就没有事情。”
至少截止到现在还没有。
别的不说,他心里也藏着人,自然知道陷入感情中的人到底是什么模样。
云普和那个阿绯之间的相处十分坦然,并没有半点旖旎之色。
苍耳想都不想就开口反驳道:“不可能……他们两个明明就很有事情,不仅常常针锋相对的,还时不时窝在角落里说悄悄话……一看关系就不同寻常……”
赵云稷有些好笑地看着她,“说悄悄话就是关系不同寻常了?那咱俩也常常在私下里一起说话,咱们的关系……是不是也不同寻常呢?”
苍耳被噎住了
。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别别扭扭地开口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虽然没有正式在一起,但好歹告白过了,算是进入暧昧期了吧?
那自然……也算得上是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