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应该是主子身边有身份、有脸面的贴身奴婢。”
程怀逢愣住。
莫羡之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就猜到,苍耳的身份一定有问题,及至后来杜阿婆过世,留下遗言让苍耳去京城,我就知道……真相,应该就在京城里面。”
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阻止苍耳去京城的原因,既然连杜阿婆都释怀了,那京城,或者说京城里的某些人,就应该还苍耳一个公道。
说到这里,莫羡之忍不住开口道:“怀逢,你……或者你们程家,到底在怀疑什么呢?”
程怀逢没说话。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道:“我第一次见到苍耳的时候,那种感觉特别奇异,明明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我却觉得我好像早就见过她似的……后来,我将自己的感觉告诉了我祖父,祖父去了一趟苍耳开的程记……回去就让我来白石山找您……”
莫羡之有些困惑,“程记?”
程怀逢解释道:“对,程记,苍耳在溱水街上开了一家小饭馆,名字叫程记……她说自己没有姓,所以在百家姓里随便抽了一个,正好抽到了程字。”
莫羡之愣了
一会儿,他反问道:“那你相信这个说辞吗?”
程怀逢摇了摇头,他的表情有些无奈,“我不相信,可事情若不是这样的,那又该作何解释呢?”
她在几百个姓氏中偏偏抽中了“程”字,这还算不上特别离奇,最离奇的是,他们这些程家人一见她就被吸引了所有注意力。
这世上,真的会有这么多巧合吗?
莫羡之猜测道:“或许是杜阿婆临终前告诉她的呢?杜阿婆告诉她,她的生父姓程,所以她在取店名的时候,下意识地用了程字。”
可若是这样的话,她会是谁的孩子呢?
立德?
以他的人品,绝对做不出来这种亏良心的事情。
至于立诚……他则是没必要做这种事儿。
反正他后院里的庶子庶女也不少,听说还有养在外面的外室,也育有子嗣。
就算有了私生女也不过多了一双筷子罢了,不至于把她远远地送走。
程怀逢也想不通,“若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到了京城为什么不直接登程家的门呢?而且她第一次见到我时,神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天下姓程的很多,但京城只有他们虞国公府一家,就像天下姓赵的也有很多,但京城就只有皇室一族姓赵一样。
这中间有其特有的历史原因。
京城原名广阳城,在前朝原本是个偏僻的小城,只是这地方对陛下有着特殊的意义,在大祁朝立朝之后才被定为了国都。
他们这些世族,大多
都是从南方迁过来的,非勋贵人家,一般也没有跟过来。
可以说,她要想找姓程的人家,简直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