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个孙子儿子…”
看着苏老太太僵硬的脸色,苏绾笑得更欢了:“既然你们这么看重公主肚子里的孩子,那便天天烧香拜佛祈祷公主肚中的是个男孩儿吧。不然,侯府世子可要谁來当呢。”
苏老太太看着苏绾脸上的笑容,面色铁青。
她只道孙子跟她离了心,却沒想到孙子居然这般决绝…就算公主腹中是个男胎,苏策那也是她的嫡长孙、侯府的嫡长子啊…
苏老太太越想越气,最后两眼翻白晕了过去。苏梧忙围了过去,又让人去寻太医來,顿时整个屋子闹哄哄的。
苏绾捏了捏眉心,不感兴趣的往外走去。苏梧一眼瞥见她的动作,问道:“你要到哪儿去?还不过來给你祖母看看?…”
“不好意思,我又不是大夫…”苏绾冷淡的看她一眼,正准备拔腿往外走,却不防被林妈妈拉住了衣袖。
林妈妈道:“小姐,老太太年纪大了,怕是受不得刺激。太医估计还得等一阵儿再过來,你先帮她看看吧。”
苏绾本想拒绝,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弯唇而笑,朝着内室走去。遣开围在床边的丫鬟婆子,她上前给苏老太太把了脉,道:“不过是急火攻心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她取出随身带的银针在苏老太太的极泉跟神庭等穴扎了几针,沒多久功夫苏老太太便醒來了,脸上带着些落寞和苍凉。“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喜嬷嬷大急,可现在又说不出话來,便只能指了指公主房间所在的位置。
苏老太太道:“她说不是她下的毒,你还能怎么着?只能让太医多费点心了。”
苏绾瞥她一眼,话都沒说,直接往外走。
苏梧问道:“绾儿,你要去哪里?”
苏绾头都沒回:“当然是去公主那里看看,被诬陷了这么久,我至少也该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毒能难得倒太医正,能将罪名推在我头上…”
即将掀开帘子的那一刻,她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苏老太太,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我会回去抄经书百遍,为祖母祈福,也是向祖母请罪…”说罢,帘子一掀便出了去。
苏梧看着还在晃动的帘子,微微有些愣神。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这个家是要散了吗?想起苏策寄回來的信,他的眸子黯了黯。
良久,屋里回响着无奈的长叹。
苏绾倒是真去了公主那里,替她把过脉之后,又让公主的贴身宫女银翘将公主今日所服用过的药端來。她闻了闻药,又让银翘将药渣端來,这才仔细的查看着,这才发现一丝不对。
此药本是太医开的安胎的温补药,对于孕妇最有养身的效果了,可是这其中的一味药应该是厚朴,却不知为何这药渣里面居然是肉桂。
肉桂味涩,为辛热药,一般都是磨成粉放在药中,合理食用可以去寒湿,亦有“小毒”之称,用量过大会引起头晕、眼花、眼胀、眼涩、咳嗽、尿少、干渴、脉数大等毒性反应,不会开给孕妇喝的。而厚朴性温和,乃消积食,护肠胃之用,两者味道,外表都极为相似,可是药性却大大的相反。
肉桂是大躁之药,孕妇喝下之后,极易流产。这等药物,怎么会出现在公主的药中?
这到底……是谁动的手脚?
苏绾又回身坐在床边的锦杌上,仔细的为公主把着脉,时而眉头紧锁时而舒展柳眉,那沉默无言的样子让一旁伺候着的银翘绷紧了脸,一颗心随着她的表情而剧烈起伏。
苏绾收回手,双手托腮,就这么趴在床沿边开始思考。
这毒她沒有配过,但是对她來说,配出解药也不过是一件轻松的事。只是……想起那些人的态度,苏绾心情又不好了。
又不是我下的毒,我干嘛要巴巴的被你们冤枉了还要來解毒?
苏绾腾地起身,什么话都沒说直接往外走。
银翘见势不对,上前几步拦住了苏绾,紧张的问道:“小姐,你可有看出些什么?”
“第一,你家公主的药被人动过了。至于被谁动的,我不清楚,你要怀疑在我或者我丫鬟的头上我也沒话说。”苏绾慢吞吞道。“第二,这毒虽然罕见但不是配不出解药來,归根到底,还是你们的太医无能。”
自古高人多出自民间,许多有才能的人往往喜欢隐居深山野林。真正站在台前的不过是些爱慕名利又沒有真本事的人罢了…
银翘虽然有些不喜她那傲然的模样,但是想到公主还需要她救,便只得压低了声音好声好气道:“奴婢知道,请小姐帮个忙,公主一定会感谢小姐的。”
“谢字别说太早。”苏绾伸出食指在她面前晃了晃,笑眯眯道:“第三,我能配出解药來,但是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想配…”r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