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了。”时微凉总有些不放心。
“留下就留下了,我一个有老婆男人,还在意这些干嘛?”薛慕枫虽然再和时微凉说话,目光却一直追着曲灏。
似乎是感受到了薛慕枫的目光,曲灏终于停下步子回过头来。也不过几日之间,曲灏就好像被剥皮抽骨一样,变的颓废萎靡、意志消沉。“阿慕,你叫微凉陪你去医院,我先回家了。”
“谁允许你回家?”薛慕枫大步走过去,一拳锤在曲灏肩上。
曲灏就好像单薄的云,虽然薛慕枫并没有用力,他却还是使劲的往后一退。他皱了皱眉,带着几分不耐道:“你是打架上瘾吗?”
“阿灏,我想让你清醒。”薛慕枫一脸的沉静。
曲灏使劲吸了口气,继而又扬起一个无奈的笑,“我清醒的很。”他吸了吸鼻子,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我爱了宋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要结婚了。阿慕,你难道不应该祝福我吗?”
“那谣谣呢?谣谣怎么办?”不等薛慕枫说话,时微凉便凑了上去。
曲灏的抽动了下唇角,过了许久才说,“是我对不起她。”
他闭了下眼睛,逃也似的离开。
“曲灏,你一句对不起,就把她和你们的孩子打发了吗?”时微凉往前追了两步,却又被薛慕枫拉住。
时微凉使劲吸了口气,将头埋在薛慕枫的胸前,“慕枫,谣谣怎么办?谣谣怎么办?”岳季谣已经经历过一次打击,时微凉不知道,如果再经历一次,她会怎么样?
薛慕枫拍了拍她的背,“你要是不放心,我去看看她。”
时微凉正想说好,抬头起看到薛慕枫的伤时,她又跟着摇头,“我们还是先去医院处理你的伤,谣谣的事,我要从长计议,”
薛慕枫有了预感,他拉住时微凉的胳膊问,“这是他们之间的事,你不许出手。”
“再不出手,谣谣就要死了。”时微凉紧紧抿着唇,“我不能让谣谣有一点儿的意外。”
薛慕枫垂下眼眸,他有些为难。
“慕枫,我知道宋了也是你的朋友,我也不会逼你来帮我,只是你别阻止我好不好?”时微凉摇着他的胳膊。
“让我再想一想。”薛慕枫的大掌抚上时微凉的长发。
如果是以前想要帮岳季谣一把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现在,薛慕枫还真的有些心里没底。
他们正说着话,时微凉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岳季谣打开的电话。
时微凉有些慌,她看了眼薛慕枫,连忙将电话接了起来。
“谣谣。”时微凉想岳季谣已经知道了吗?怎么会不早不晚的在这个时候打电话。
“凉凉,你在哪呢?能不能过来接我一趟?”出乎时微凉的预料,岳季谣的声音并没有什么异常。
时微凉悄悄的出了口气,“你在哪呢?”
“我在易医生这里上班啊!还能干嘛?”
“哦!”时微凉应了一声又开始找理由,“你打车吧!我得陪慕枫去趟医院。”
“薛慕枫咋了?”岳季谣正拿这个鲜红的大苹果在啃。
“他有些不舒服,我得陪他去看看。”
“那正好来诊室啊!多少人想挂易医生的号,还挂不上呢?”岳季谣将苹果放下,又伸了个懒腰,“我和易医生说一下,你们赶快过来。”
也不等时微凉答应,岳季谣便将电话挂了。
“怎么了?”薛慕枫已经发现了时微凉的异样。
时微凉咬了下唇,“谣谣非得让我去接。”
“那我们就过去,正好让易医生帮我上点药。”薛慕枫揽着时微凉上车,“你不是老担心我脸上留疤吗?有了易医生的药,就完全不用担心了。”
薛慕枫已经发动起了车子,时微凉的心思却已经飘的老远。
自从上次在易普森医院听到易逸臣和许慕青的谈话,时微凉就想,以后的日子里,她一定要离的易逸臣远远的。
不为别的,只是自己给不了他希望,就只能早早的抽身。
“微凉,下车了。”薛慕枫已经下车,看着时微凉半天不动,便为她拉开了车门。
“哦!”时微凉连忙下来。
易逸臣的诊室已经修葺一新,就连楼顶上的红色十字也比以前亮堂了不少。
时微凉正在出神,穿着一身粉色护士装的岳季谣已经从里面出来,“怎么还不进门?是被新诊室的气势吓住了吗?”
岳季谣亲昵的挽住时微凉,又看向了正站的笔直的薛慕枫。
这一看不要紧,她直接“嗷嗷”的叫出了声,“这是怎么啦?怎么流这多血?”
“……”薛慕枫还没来得及说话,易逸臣已经从诊室里出来,带着几分焦急道:“微凉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