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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时他没有上床,而是自己站在了阳台上。
或许越是放纵最后便越觉得空虚,薛慕枫没有忍住掏出了许久都未曾碰过的烟。
缭绕的雾气腾起来,薛慕枫的心境也跟着慢慢平息。
五年前的那个晚上,沈鱼不顾自己的请求独自吃了打胎药,结果引发大出血,差一点送命。
薛慕枫就是因为看到了那一床的血,再也无法去碰女人,直到他遇到了时微凉。
“你怎么抽上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时微凉已经醒了。
薛慕枫将烟按灭,“一时没有忍住。”
“我一直以为你不抽烟。”时微凉话一出口,却又想起一件让她沮丧的事,她好像真的没有了解过薛慕枫。
“我以前的烟瘾很大。”薛慕枫一边说话一边将时微凉拉坐在自己腿上,“后来是因为创业赔了钱,连饭都没得吃,这才不得不戒掉。”
时微凉一阵心疼,她触了触薛慕枫的脸,“你到底吃了多少苦?”
薛慕枫笑了笑,深邃的眼眸却又逐渐变得暗沉,“你什么时候认识那个娘娘腔的?”
“什么娘娘腔?”时微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薛慕枫眯了眯眼睛,抱着时微凉的胳膊也跟着不自觉的加大了力道,“就是今天下午遇到的那个。”
“你说许慕青?”
“……”薛慕枫的眸色变得更深。
“他是我大学同学,要不是他,我可能都跑不出陆展的开业典礼。”时微凉的胸口闷闷的难受,自己努力了那么久,结果被韩小艾几句话便打回了原形。
薛慕枫收紧了手臂,“先别着急,他们欠你的,会一点一点的还回来。”
可是怎么还?时微凉枕在薛慕枫的肩上,她现在这副过街老鼠的样子,怕是连爸爸的清白都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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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薛慕枫早早的去上班,睡了回笼觉的时微凉则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时微凉穿好衣服出去开门,门外面喝醉的岳季谣正挂在曲灏身上。
“呀!这是怎么了?”时微凉赶紧将门开展,让曲灏扶岳季谣进门。
“她喝多了,我也不知道应该送她去哪。”曲灏将岳季谣放在沙发上,还不忘脱掉她已经吐脏的外套。
时微凉去厨房泡了杯浓茶,回来时就看见曲灏正眼神复杂的盯着沙发上的岳季谣。
时微凉的心“咯噔”一下,“你们两个不会从昨晚一直待到现在吧?”
曲灏直起腰来,“我们喝了一夜酒,不,是她自己喝了一夜酒。”
“你们不会?”时微凉很自然的又想到了上次。
“没有,我没喝。”曲灏扭过头“她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哦!”时微凉俯身去照顾岳季谣,曲灏却又中途折了回来。
“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时微凉下意识的以为曲灏在担心。
“姓许的叫我把这个东西给你。”曲灏递过来一个封的严严实实的档案袋。
时微凉接过来,“许慕青给的吗?”
“嗯。”曲灏点了下头,“他今天去工作室找你,见你没走,就托我转交。”
“他没说是什么?”时微凉有些好奇。
曲灏答非所为,“微凉,既然你已经选择了和阿慕在一起,有件事我就不得不提醒你。”
时微凉抬头望着曲灏。
曲灏郑重其事道:“那个许慕青是个危险人物,你以后最好离他远一点。”
“为什么?”时微凉不解。
“没有为什么,你记得我的话便好。”
曲灏说完话便走了,时微凉想了半天没想通,就索性去拆手中的档案袋。
已经泛黄的纸张从档案袋里掉了出来,时微凉直接像木桩一样的愣在了原地,这纸上熟悉的字迹分明是出自妈妈之手。
时微凉双手颤抖的拿起那一张张纸,妈妈笔下的《空城》便活跃在了时微凉的脑海。
时微凉先是哭,又是笑,到最后一边哭一边笑。
妈妈的手稿终于找到了,泼在爸爸身上的脏水也终于可以洗清了。
时微凉抹了抹眼泪,她要问问许慕青是从哪里找到了这个。
她去翻自己的手机,发现没有许慕青的号码,又去翻岳季谣的手机才终于看到许慕青三个字。
时微凉将电话拨过去,还没有开口说话,许慕青的声音就飘了过来,“微凉,我就知道你会打电话找我。”
可是她用的是岳季谣的手机呀!
“你要是想知道手稿的来历,就来许氏集团找我。”许慕青也不等时微凉说话,便将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