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尸?
余墨年好不容易单独和季桑宁吃饭,本想与季桑宁多说几句话,可季桑宁全程闷头干饭,仿佛真就是来吃饭的。
“季......桑宁,我可以叫你桑宁吗?”
余墨年见季桑宁嘴边沾了点汤汁,便抽了一张纸递给她。
“哦。”季桑宁擦擦嘴角:“你随意。”
余墨年一喜。
“那,桑宁,你这次在w市是准备呆一段时间吗?”
“也许吧。”季桑宁点点头。
准备在这里守株待兔呢。
“咳......听说季家最近出了点事......”
余墨年斟酌着语气。
他知道自己与季桑宁还没有熟到那份上,贸然问起人家的家事似乎很是冒犯,可他本意也就是想着,如果季家需要帮助的话,他可以出手。
季桑宁的身份,只有小部分人知道。
外人只知道秦家与季家断了关系,具体并不知晓具体什么情况。
秦昊本意是打算将季桑宁接回京都见了外公,再向外宣告季桑宁的身份。
季桑宁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余墨年,没说话。
余墨年霎时心里一紧。
被这双眸子盯着,他好像有种所有想法都无所遁形的感觉。
“怎么了?”余墨年问道。
季桑宁摇摇头。
“季家的事情你别管,我和季家也没有任何关系。”她可不希望阴差阳错之下,余墨年对季家出手帮衬一把。
但是别的,季桑宁也不打算多说,毕竟,她与余墨年真的不熟,没到什么事情都往外说的地步。
“你和季家......”余墨年皱起眉头,刚打算再问,突然,后方响起一个讶异的声音。
“宁......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季桑宁与余墨年同时回头,看到个戴眼镜的年轻人。
季桑宁皱了皱眉。
“我们认识?”
年轻人推了推眼镜,满脸都是兴奋与激动:“是我啊,我是小何,您忘了,飞机上.....”
小何看了一旁的余墨年一眼,剩下的话没继续说。
本来是想喊宁裳大师的,最后也改口成了宁小姐。
那幅画,林老带回京以后,可是请了好几位大师一起观赏鉴定,最后得出结果,那是宁裳真迹。
并且,这画比宁裳当初的画作,意境以及画工都提升不少。
这段时间,林老可是被那些艳羡的目光都看麻了,坐个飞机能遇上宁裳真人,且人家随手还现给画了幅画。
这种狗屎运,他们怎么遇不见呢?
林老可没少炫耀。
这一次林老来w市,除了追责国珍拍卖会,还有一件事就是,要在即将举行的国画展览中,将那副新画亮出来。
要向所有人炫耀,他有宁裳真迹,真人现画的那种......
季桑宁看他激动的样子,终于想起林老了。
一旁的余墨年则是松了口气,原来季桑宁并非记不住他,所有人她好像都不咋记得住。
“您怎么也会在w市?”小何问道。
“林老要是得知您来了,一定会亲自邀请您去参加国画展览会。”
“有机会去。”
季桑宁并没有什么兴趣,于是便敷衍道。
小何见状,也不多说,笑着打了招呼退下了。
余墨年皱着眉头。
“他口中的林老......不会是我所熟知的那位林老吧?”
“国货协会会长。”季桑宁看他一眼。
余墨年废了好大劲儿,才维持住自己贵公子的形象。
这丫头怎么连林老也认识?
果然,优秀的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追捧。
这位华夏千亿豪门继承人,不知怎的,在季桑宁面前没信心了起来......
季桑宁在w市一等,便是三天。
国画展览会的前一天,也就是中秋之夜。
浑圆的月亮如银盘一般挂在城市上空。
季桑宁眼皮突然毫无征兆跳了起来。
“砰砰砰!”
“小宁宁,快点,慕白犯病了。”
朱夏急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季桑宁开门,看到朱夏脑袋上挂着个大包,捂着额头向她求救。
月圆之夜,慕白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