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夏轻轻替季桑宁挡住了那些窥探的眼神。
有些歉疚道:“抱歉,这里就是这样。”
季桑宁摇摇头。
她又不少块肉。
二人穿过窄小的街道,直接到了最里面的一栋建筑,推开有些生锈的铁门,出乎意料的是,里面竟然是个清幽的院子,打理得还不错。
一排排菜地里面种着一些蔬菜,规规矩矩的,另外一边则是一个小小的花圃,花圃外围则是有个支架,上面搭着葡萄藤,乌黑的葡萄已经成熟了,上面覆盖一层白霜,看着格外喜人。
有人正在给花圃浇水。
那是个坐着轮椅的少年,虽然只能看到背影,却能感觉到他的瘦削,浓密的黑发在阳光之下闪烁着光泽。
他举着喷壶,手臂触目惊心的白,手指更是根根分明。
就像雾一样单薄。
“慕白,我回来了。”
朱夏说道。
少年收回喷壶,身子微微前倾,便转动着轮椅。
“回来了?”
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并不醇厚,仿佛带着一种天生的羸弱。
却极为好听。
光听声音仿佛就能想象这是怎样一个绝美的少年。
他转过头。
线条完美的侧脸,高挺的鼻梁,白皙如玉的肤色。
果然完美。
直到轮椅完全转过来,露出另外半张脸。
季桑宁瞳孔微微扩张。
一道丑陋的疤痕,从鼻梁开始,划过脸颊,形成一个N字形的弧度,最后没入下颚。
那疤痕并不是简单的刀伤或者烧伤,而是一种诡异的鲜红,皮肉被撕扯翻滚的样子,触目惊心。
比普通的疤痕难看一百倍。
在他完美的脸颊上,这道丑陋的疤痕更是如此的夺目显眼。
好似一块完美的玉,从中间,有了裂痕。
叫人惋惜不已。
季桑宁没有说话。
而那少年,在看到朱夏旁边站着季桑宁的时候,便抿紧了唇。
“朱夏,她是谁?”
双眼锐利至极,像是出鞘的利剑。
朱夏走上前,双手扶住慕白的轮椅,却被慕白一手拍开,冷冷问:“我问你,她是谁?”
“你这是遭受反噬形成的?还是诅咒?”
朱夏正想解释,季桑宁却突然问道。
虽从未见过。
但是想也知道,普通伤害根本不可能形成这种疤痕。
“你......你怎么知道?”
慕白的脸色微微一变。
再一次审视着季桑宁,只是显然没有方才的抗拒了。
“她啊,她就是我上次去鬼市碰到的小姐姐,我不是和你说过吗?”
朱夏取了头上的白色鸭舌帽轻轻一扔,扔到一旁的杆子上挂着,然后推着慕白走过来。
这一次慕白并未抗拒。
“所以,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慕白语气依旧冷冷的,让他脸庞上的疤痕又多了几分诡异。
“这......”朱夏挠着下巴:“她在找一个人,那个人,有可能就是百年之前......”
“够了,朱夏,你在说什么?”
慕白有些烦躁地拍打着轮椅。
倔强的少年此刻更多的,是一种对生活的愤怒与嘶吼。
季桑宁的视线,从慕白脸上移开,落在朱夏身上:“当初去光姚县,你就是寻找那个人被封印的旧址,目的,就是为了他吧?”
难怪当时问朱夏为什么去那个村子时,朱夏吞吞吐吐地不愿意说。
看来是牵连太深。
朱夏只能点了点头。
“光姚县?你竟然瞒着我去了光姚县?你想做什么,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有多危险,万一封印解除了,你会没命的你知道吗?”
慕白俊俏的脸气得通红,因为愤怒,吼完之后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朱夏赶紧给慕白拍打着背。
动作熟练而自然。
“我知道危险,可我......而且,封印,似乎已经被冲开了。”
朱夏有些尴尬道。
“你说什么?”
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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