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星君!风轻,我想见见宛君,他也在这里对吧。”
云镜点点头。
他们飞向一处中等高度的石岛,与其他石岛冰棺之中所躺神明不同的是,这里每一个冰棺中所躺神官皆年轻非凡,俊美不已,每个神都是那么鲜活,仿佛下一秒就会从冰棺中起身。映甄在众多冰棺中寻找着,寻找着那个长眠着宛君的。
一点也不难找,一名温润俊美男子眼眶处盖着鲜红的锦帛,一动不动地躺在正中央的冰棺中,在映甄看见润宛君的那一刻,她的眼泪就不受自己控制地流下了,她不敢去猜,那锦帛之红究竟是用什么染上。她轻轻抚上冰凉的棺盖,她的脑海中突然出现另一副景象,亭台楼阁,爆竹轰鸣,大红灯笼高悬,一身红衣喜服的润宛君,在对她轻笑。
她万般惊讶,好熟悉的感觉。
云镜在背后轻抚映甄的发丝,将映甄搂入怀中:“别难过,你看,他睡的多安心啊,他现在应该在做着一个美梦吧。”
“对,他睡着了,我们不要吵醒他。”映甄点点头,她俯下身,轻轻对冰棺说:“小宛君,晚安。”
……
“报师祖,那魔军数量实在庞大,师兄弟们快撑不住了。”千常巍闯进帐营,灰头土脸,一脸凝重。
蒲添听此眉头一皱,同方才赶来的古今商策:“妖王殿下,我们必要挫一挫魔军的士气,你将将赶来,他们必不知妖族的到来,不如趁此机会,包抄其基地,重创其根本。”
“甚好,只是,妖族大军队形浩大,为避免为他们所察觉,我们需要有人来分散他们的注意,妖族大军才可从后方围截魔族。”古今指着桌面上的地形图,比划着进攻时的路线。
“嘶……不过,谁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呢?”三师祖说道。
“我去。”蒲添神色宁静,身后追随着几位师祖踏出营帐,不断靠近战线,眉眼凌厉,只身面对魔族百万大军。
“温銮书,我知道你在这里,你若是还念我们数十年的师徒之情,便出来见我。”他略微施法,嗓音便响彻战场,希尔身旁的温銮书似是没想到他会指名道姓要见自己,他有些胆怯,自己如今叛出师门,做了许多大逆不道之事,有何脸面再去面对蒲添。
内心一番挣扎,温銮书最终还是说服自己要去做个了解,蒲添教出来的弟子,骨子里都透着一种如他自己一般的固执,敢作敢当,与世人为敌又如何,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别去,他们不知又在做些什么把戏。”希尔见他有些动摇,连忙拉住他的小臂。
“我想,同他说清楚。”
“这有什么好说清楚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你是我的人。”
“毕竟是教养我多年的师祖,我还是想同他说明我们的意图只是为了强盛魔界,并无其他企图。”温銮书记得,希尔同他说过,她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魔族振兴,不再臣服于他族之下,尤其是神族,也许向师祖说明了,会让事情变得简单许多。。
“銮书,没用的,你觉得他们会相信你吗?”希尔内心觉得有些可笑,他们都走到这一步了,又怎么可能只是让魔族维持如今仅有的地位,她的目标,在她继位的那一刻便说的很清楚了——五界,现在,阿泍茨殿堂也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