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出好戏。”映甄和云镜从阴影中走出来,然而,这场戏的观众还不止他们两个,洞中的人纷纷除去了隐身术,几乎大半个凌云门的人都在这儿了。
至于那个倒在地上的荀千华,温銮书将佩剑召回,佩剑从伤口拔出时,溅出了一种灰灰的液体,并不是血,是泥浆,而从伤口里涌出的,是泥浆,就连刚刚在滴血的窟窿滴出来的也全都是泥浆。
“泥人……”
“唉,要等你承认罪行可真不容易,我还怕你嘴硬不肯说呢。”
“你们阴我?”
“抬举抬举,要说阴哪,我们这点小伎俩那可真是班门弄斧呢。”
“真是好一个激将法。”
“二师兄,真的是你吗?”几个小师弟脸上仍然是不可置信。
“銮书?”一旁的二师祖蒲添也是一脸的震惊。
“为什么?师尊待你不薄。”云镜终于开口了。
“我……我。”温銮书的眼神闪躲:“都是你的错,本来我才是那个该接管凌云门的人,要不是你,我可以不用活的这么累。”
映甄听不懂温銮书的逻辑,有没有云镜,跟他杀不杀荀千华有什么关系:“你这话根本就说不通,你是在掩护谁?”
“没有!”温銮书急眼了:“是我干的。”
“跟魔界之人有关对吧?”映甄逼问道。
“是希尔?”云镜说道。
温銮书咬紧牙关,他从怀里拿出一粒黑色的小珠子往地上一掷,那珠子立马喷射出黑色的烟雾,蒙蔽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等烟雾散尽时,早已不见温銮书的身影。
蒲添上前查看那黑色珠子:“这分阴是魔界之物。”他面如死灰,手指稍稍用力,将那个珠子碾成粉末,接着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宣告:“凌云门弟子听令,凌云门二弟子温銮书心术不正,背叛师门,残害师祖,勾结魔族,罪大恶极,从今日起……逐出师门,全门悬赏缉拿。”
“是。”凌云门弟子皆是半跪听令。
接着,他一步一步走出山洞:“由我亲自斩杀……”
凌云门的夜深了,云镜提上几壶云霄送他的好酒去二师祖蒲添所居之峰找他,云镜推开大门时,看见二师祖蒲添在院中练剑,神色凝重,招式狠绝。蒲添发现云镜进来了,便停下练剑。
“掌门。”蒲添对云镜行上一礼。
“二师祖,您阴知不用如此称呼我,您始终是风轻之师叔。”
“说起来,是师叔之过,之前竟也同凌云门那帮孩子怀疑你,如今真相大白,师叔欠你一个道歉。”
“二师祖,风轻有一惑困于胸中许多年,今日鼓起勇气来找您,不知您是否愿为晚辈解惑。”云镜给蒲添递上一壶酒,而蒲添也爽快地接下了,掀开酒封,豪饮一口。
“全门上下,都能看出您对温銮书极为严厉,您也看到了如今的结果了,若是时间能重来,您还会选择如此做吗?”。
“不瞒你说,其实,我一直相信,銮书那孩子,天资聪颖,谦虚好学,以后会有一番成就,他当年拜入我师门下,我很是骄傲,想要使劲浑身解数去教他,我希望他进步神速,希望他……能超过你,或许是我对他的要求过高,以致他心生逆反,他变成如今这样,很大一部分成因是我教导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