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无鬼在此驻足,不远处的黄泉还在流淌,永不停息,周围鬼怪的哀嚎声,黄泉拍打奈何桥壁的冲击声,为此刻的冥界共谱一首悲伤的奏鸣曲。
冥界阴气太重,云镜带着映甄不能立即回到圣庭,他将润宛君的尸身小心收在了玉盒中,他抱着沉睡中的映甄在忘川河畔觅到一处山洞,那洞的土壤呈现暗沉的红色,还有长相奇特的毒虫钻进钻出,那洞并不深,有一个稍高出地面的石台,但此刻云镜别无选择,进了洞穴。设下结界,以防阎王和毒虫,他将映甄放在洞中的石台上,便盘坐在地上,修复起自身消耗的灵力。
“你别意气用事,这是冥界,纵你有通天的本领,就算真的宰了那阎王,也断不可能带着映甄杀出一条血路,你们只能等,只能先回到圣庭,你听到了吗?”
想起润宛君在黄泉旁对他说的话,他开始心绪不稳起来,胸中悲怒交加,周身的灵力杂乱无章,突然睁开了双眼,也罢,怕是无法继续调息了。忽然,他好像听到石台上的人儿在呢喃着什么,那声音很微弱,他走到映甄旁,才听清:
“冷……好冷。”她正打着哆嗦。
云镜把他身上的衣裳脱下盖在映甄身上,可这情况似乎并未得到改善,她还是在哆嗦着喊冷,小脸已冻的发紫。
云镜没有多一秒犹豫,将石台上的人搂入怀中,坐在石台边缘,靠着洞壁,就这么坐着,到了天明。
冥界并无天明,所谓天明,不过是阴气最弱阳气最盛之时,云镜带着她回到了圣庭。
天帝得知司梦星君死了的消息后大惊失色,他命令云镜不得将此消息传出去,云镜知道他在怕什么,司梦星君一脉单传,除了润宛君没有别的神有操控梦境的能力,没有了润宛君操控梦境,其他四族的叛逆之心便会被唤醒,阿泍茨殿堂的秘密……也许瞒不住了。
这一世的战争,来的早了许多啊。
映甄从云镜的寝殿醒来,醒来之后回忆起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中,她似乎度过了自己的一生,梦中的她从小同母亲在山中长大,她长大成人,嫁给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一生同夫君幸福美满,琴瑟和谐,是一个很美很美的梦,只是梦中她的夫君似乎并不是源远。
是谁呢?他的脸,她记不起来了。
是云镜吗?她希望是他吗?
她上一幕的记忆还是她跳进了黄泉,去冥界找到了源远,可她现在怎么会在这里?
这时候,云镜正好从外面进来,看见映甄醒来,很是惊喜,他跑到映甄面前,又突然刹住,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感觉怎么样?”
“我怎么会在这里啊?”
“你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我只记得我在冥界找到了源远,然后我就在这里了。”
“他不是你的源远,他是阎王东莱,他……他骗了你,他将你的鬼眼挖去,我和司梦星君到冥界去找你,司梦星君在冥界不敌东莱,死于东莱手下。”云镜将原本的事换了一种说法讲给映甄听,他答应过宛君,不让映甄自责。。
“什么!宛君他,他死了!”映甄睁大眼睛,抓住云镜的衣袖,她按捺不住自己的眼泪,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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