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假装没有听到,绕着他们朝马厩去了。
为了便于管理和使用,马厩都是互相隔开成一个个马房,每个马房里面都是一到两匹马同吃同住。
本以为张扬是在为自己好,直到凌云自己接触到这九匹马之后,他才明白,这货原来是在为难自己。
这九匹马可是公认的全团公敌,不仅脾气古怪,乱拉乱撒,还会伤人。
跟他们相处你一定要小心谨慎,不仅要堤防被它们伤了,还得谨防它们一不小心就跑出马厩去狂奔捣乱。
关于这一点,凌云来应聘的那天就见识过了。
“枣子!你不要老把……”
“滚开!”枣子一甩脑袋,颈部鬃毛狂甩,飘柔一般的自信,大大的马眼之中闪着一抹不屑和高傲。
凌云这话还没说完,枣子就打断了他的话,毫不留情的让他滚蛋。
枣子,高大俊朗,浑身皮毛呈枣红色,是这九匹马的老大,性子也最为刚烈冷酷。
凌云站在三号马房的栏门前,耐着性子继续说道:“枣子!咱们有话好好说,以后大家好好的相处不行吗?”
枣子突然扬起蹄子,在栏门铁管上踢了几下,不耐烦道:“别跟我在这废话,不然老子一脚踢死你。”
六号马房,独居的四喜大声吼道:“老大,踢死这孙子。”
“踢爆他的蛋蛋。”五号马房的蓝天也嚷了起来。
乌云也跟着一起吼道:“老大,干他,别客气。”
凌云转头望乌云看了去,沉下了个脸来数落着他:“乌云!我前天还救了你,你怎么还恩将仇报。”
乌云甩着脑袋嚷道:“我让你救了吗?我有四肢跪地,痛哭流涕的求你救了吗?”
“对,不就是一顿打吗,我们会在乎?”
“老子现在一天不挨几鞭子,还觉得浑身不自在呢。”
“piu^”
就在这时候,身后四号马房里,突然飙过来一泡马尿,将凌云的裤子和鞋子都打湿了。
凌云转头瞪着四号马房的卷毛,气得不行,骂咧道:“卷毛,你特么这是存心找茬是吧?”
卷毛对着凌云甩着自己胯下那根黑长直的东西,嚣张道:“对,我就是找你茬,你能把我怎么滴?”
“呸,看着你们人类这张虚伪的脸就恶心,不是看你是新来的还没这么讨厌的份上,早一蹶子把你蛋给踢碎了,还轮得到你在这儿瞎哔哔半天。”
“一个走路都费劲的货,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这老大枣子一表态,另外几个兄弟瞬间就顶了上来,不仅说话贼难听,还特么用凌云的脚来进行人身攻击,完全不给凌云一点面子。
“不都说马忠诚,温和,善良,是人类的好朋友吗?可是这几个逼,怎么这么难搞?”被几匹马臭了一顿的凌云,心里极其的郁闷。
这个世界怎么了?
“老子就不信了,站在食物链顶端的我,还搞不定你们这几匹臭马了。”
晚上洗完澡后,凌云出来走走,恰巧碰到了在外面乘凉的徐成良。
徐成良是马戏团的厨师,大家都尊称他一声徐二爷。
徐二爷在这马戏团已经干了七八年了,算是地地道道的老员工,也是黄舒比较尊敬的一个人。
几天的接触过后,凌云也觉得他这个人还不错。
凌云搬了张椅子,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招呼道:“徐二爷!在这乘凉呢。”
徐二爷翘着二郎腿,吧唧了一口烟,点了点头:“屋子里鬼热,外面凉快点。”
凌云仰望着漆黑的夜空,说道:“这天气就这样,热死个人。对了,徐二爷,能跟您打听点事儿吗?”
徐二爷:“你说。”
凌云:“我听扬哥他们说,马厩里那几匹马现在没法演出了,这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吗?”
事出必有因,凌云现在要做的,就是先弄清楚这个因,然后对症下药。
徐二爷将烟头丢在了地上,用脚将其碾灭,道:“枣子它们本是大老板从小养大的心爱之物,从咱们这个团建团的时候就跟着他,已经快八年了。不过自从三年前大老板夫妻俩因车祸去世之后,这些马突然就跟变了个性子一样,谁都不亲近,还经常伤人。”
凌云又问:“那后来谁在照顾这些马呢?”
“照顾过他它们的人多了去了,只是这几匹马变得性子暴烈,容易伤人,久而久之,大家便没怎么去管了,平时也就饲养员会去马厩喂点草料。”
……
跟徐二爷聊了一会儿,凌云了解到不少跟这几匹马有关的事,仔细琢磨了一番之后,他觉得自己找到解决问题的关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