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昨晚我也考虑到了这层,所以我不多带,只带十万人马。”张须陀见李栋同意了,心里一时欢喜。为保护洛阳,他自然不敢把更多的兵带走,只带走一小部分。
这时,秦琼和李靖来见李栋,禀告说兵马已经准备好了,只差圣上检阅了。李栋冲他们挥挥手,把他们叫到身前,说道:“由你们由兵,孤就彻底放心了,我就不检阅了。不过临行前,我还要交待你们几句,与李世民交手的时候,一定要掐头去尾,提防他在刚开战和快要结束时进行突袭。”
李靖施了一礼,道:“昨天我仔细考虑了一下,单雄信、程咬金、罗士信、以及李密,都是攻战形的战将。这翟让嘛,所我了解,守城还不错,派他去攻城倒是有些不大合适。是否另派他人,用黄君汉代替他?”
张须陀道:“药师小将考虑得极是,正因为翟让是守城能将,才派他们和你们一起。这样遇到李渊一方守城能将,翟让能帮上你们的大忙。黄君汉此人,老夫对他也有耳闻,端的是一条好汉。不过此人需要留在洛阳保护圣上安全。把所有攻击形的武将你们都调走了,到时候还要圣上亲自出马不成?”
“哦……”李靖见丞相张须陀,这个过去天下赫赫威名的老将发话了,一时也不方便再说什么。
不过李栋却了解李靖的心思,道:“我替药师说一句公道话,他的意思是,多派攻击形的战将,攻得西唐只有守城的份,没有闲暇来攻打我们。攻击是最佳防守,你是不是这个道理?”
“末将十分佩服!”李靖的心事被李栋猜中了,他就嘿嘿一笑,多余的话也不多说,怕伤了张须陀的心。
张须陀有些发呆,品一品李栋话里的味道,确实有理。但他很不服气,道:“你们遇到可是李渊和李世民,李世民十六岁就在雁门关解救隋炀帝杨广之围,此人千万不要小看,他也是攻守兼备的战将。李渊可是在两名副将的监视之下招兵买马,树起了自己的大旗。此人的谋略可比汉时的张子房!”
李靖很服气,说道:“我之所以抽取攻击形的战将,是仔细考虑后,觉得洛阳有汾河和洛水两道天险隔阻,他们做不到。现在是春季,冬季的厚冰全部融化,河水高涨,这时候根本过不了这两道天险,才把洛阳的攻击形的战将全部提走。”
李栋知道,张须陀和小将李靖在战略上不仅有分歧,就是和李密这样的中年战将,也是有一定隔阂的。李栋倒是倾向于年轻人李靖,但又不方便薄了张须陀的面子,便和稀泥道:“没事了,孤知道你们的心,都是为大唐新朝担忧,你们都忙自己的事去吧。不要忘了,我也是很能打的人哦!”
李栋的萌卖得很及时,张须陀和李靖都争得面红耳赤的,听到李栋这句话,不由的笑了一下,各自掉头忙活去了。
他们走了以后,李栋左想右想,都觉得不够放心。自己不出面,他们万一被李世民战败怎么办?必需给他们再加一套保险系数。洛阳这些人马,可是不能再调动了。除非……除非!有了!
李栋飞速回到龙案前,叫一名太监端来笔墨纸砚,给一个老熟人写了一封言辞诚恳的信。先是倒一倒分别相思之苦,又简要叙述了这些年自己做的事情和现在取得的战果,并恳请她在三个月内带兵来助自己一把。
写好以后,命人传刘黑闼到殿前。刘黑闼到了以后,李栋再三叮嘱,这可是关系整个国运的大事件,千万不能出差错。刘黑闼正为这次没有派他随窦建德出征而闷闷不乐,一听李栋有请,自然欢天喜地。看来自己还没有被昔日的好兄弟忘到脑后,看了看上面的地址,刘黑闼更加欢喜,向李栋保证一定不出差错,便离开了乾阳殿。
所有事情安排完以后,李栋长舒一口气。三层保险,李世民再能打,还能预料到自己的奇招层出不穷么?三个月内,兵锋所指,直捣长安!只要不出意外,将来一定有再见的机会。那时候,天下已定,四海升平,再也不会有战乱之苦了。
十几天过去了,前方的战捷不断传来,李栋大畅胸怀。这天,镇守洛阳的斥候忽然奔来,鞋都跑掉一只,一进乾阳殿就大叫:“大事不好!一支不明的军队正朝洛阳开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