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拾柴,共同点火,共同把眼前的事业做大。我在这里警告一部分人,不要以为某些事情做得神鬼不觉。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悬崖勒马,犹未晚矣!”
李栋说着的时候,故意背朝着窦建德,不去看他脸色是红的还是白的,哪怕他一脸的尴尬,李栋也得说,也得讲。灯不点不亮,话不说不明。自己与窦建德兄弟一场,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往深渊里跳。
在座众人都不明白李栋为何突然大发感叹,说出这些莫明其妙的话来。但是人人都在心里默默的对比着,想一想以前是不是因为一些不值得的事与别人发生许多不必要的矛盾和疙瘩。
可是窦建德却如坐毡,因为李栋的话句句如枪,投在了他内心最痛处。还以为今天在这里得到杨广要诏告天下这个重要的消息,悄悄的向李渊暗地里报信。以此为重要条件向李渊邀功请赏。听完李栋的话心里已有变化,跟谁在一起不是一样打江山?何况在李栋身边还有更多的条件。
虽然自己以前受过他的打压,从现在的成就来看,李渊和李栋似乎都有攻取天下的潜力。不过李栋似乎更有可能,尤其得到杨广这一颗重要的棋子以后。既然如此,何不及时收马,回心转意?
李密也知道李栋这番话主要是说给窦建德听的。便不失时机的站出来,冲李栋一抱拳道:“既然已经把杨广从江都请到洛阳,那我们便不能失了最佳时机,趁早让杨广写退诏书,诏告天下李渊是叛逆,天下人人可得而诛之!李某愿意替将军做这等不方便下之手事!”
李密意思是说,李栋不方便逼宫,他李密可以毫无顾忌,毕竟他在杨广眼中已经落下了替杨玄感起义的逆贼之名,就无所谓再逼他一次。
李栋眼现奇怪的表情,看着李密道:“不方便之事?你的意思是……”
“对,我的意思就是这样……”李密跃跃欲试的样子。
“不需要,你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去办。这件事就交给……”李栋说着突然转身,面对窦建道:“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处理!你看怎么样?你和杨广**宫中,他何时写出这样的诏告,你何时离开皇宫。他一辈子写不出来,你一辈子就呆在里面吧,就不要出来了。这等小事也办不出来……”
窦建德的脸腾就红了,非常尴尬。没料到李栋突然会给自己来这么一手绝活,几乎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支支吾吾道:“我……我恐怕不是这块料!”
李栋的脸色突然一变,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一直对着窦建德笑,十分严肃。
窦建德心里发虚,自然就接着说:“要不……要不我试一试,勉为其难吧。”
李栋这才爽朗的笑出声:“我就知道窦兄不会让我失望。不过我们不能逼他退位。这样以来,他便会把我们和李渊一样归为逆贼的行列。我们只说要他写李渊是逆贼就行的,余下的事情,日后再说。这样也减轻了你的困难度。”
“那好,这事就交给我办吧!”窦建德忐忑地说。
其实不用窦建德去逼宫,杨广也会主动写出李栋所要的诏书来。之所以还要派他去,是让他在众人面前立上一件大功劳。攻打洛阳的时候他和刘黑闼当时不在,众人一直觉得他们二人有坐享其成的感觉。现在让他写出这样一个诏书,无形之中在众人心目中立下了大功,借此机会收留他已经飘忽不动的心。有功便要封赏,窦建德期待着封赏,便不会离开洛阳。
杨广回到宫里,明明知道自己被人囚禁了,也迫不及待的写出诏告天下书。因为杨广被李渊打懵了,他要复仇,他要在临死之前,向全天下百姓宣告,李渊篡夺了大隋江山,要全天下百姓都起而诛之,讨而伐之,群起而攻之。他要借自己一息尚存的威严,给予李渊迎头一击。在讨伐李渊一事方面,杨广比任何人都心急。再过三年五个月,天下都归李渊怎么办?那真是刻不容缓。
窦建德得到诏书以后,心中一片释然,还以为杨广要熬上三年五个月才能写出李栋想要的诏书,没料不超三天便出了宫城。
余下的事情就简单了,派人到各地张贴诏书,由驿站发放到各地郡州县,经过酝酿,要不了太久,最多三个月时间,天下讨伐李渊之声势,必将如火如荼!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