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了。
每一片鳞片都舒展开来,身后的尾巴都忍不住翘了翘。
但是很快魏野又恢复正常,控制住自己调皮的尾巴,一眨不眨的盯着姜棠。
他敢肯定,自己出现这种异样一定是姜棠的杰作。
只是不知道这样下去还有什么“副作用”,但是目前看来,只是感觉有些羞耻,其他的都在接受范围内。
姜棠控制着那些白色丝线来回揉搓黑红色丝线,像是揉着一团黏糊糊的年糕团子一样,将它揉成各种形状。
魏野颤抖的伸出手捂住自己微红的脸。
他喘着气,感觉自己在被一双柔软的手抚摸。
有点刺激。
姜棠目不斜视,狠狠地一拽黑红色丝线,然后让它从白色丝线里出来。
那根黑红色丝线像是被蹂躏的破布娃娃一样,恹恹的躺在地上。
只不过它身上的黑红色褪去了许多,隐隐约约透露出了一些白色。
姜棠若有所思。
所以这些丝线原本应该是白色的?
她还想在做做实验,于是又抓了一根。
用相同的办法来回揉搓。
魏野默默的挪了一根板凳然后坐下,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陪伴着姜棠。
终于结束了。
姜棠看着倒在地上的丝线,看向魏野,却发现他脸颊通红,有些疑惑。
“你怎么了?”
魏野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有大碍,只是脸上的红晕,到底有些妖娆,看起来不太像是没有事的模样。
不过姜棠向来不喜欢多管闲事,心里虽然疑惑,但也没多问。
她看着仪器上的指标,指了指:“你的数据下降了。”
魏野喘着气看着医疗仪器上的数据,身后的尾巴高高翘起。
这么明显的下降指标还是第一次。
是因为什么?
什么原因造成的?
和姜棠有关?
魏野心中冒出了很多问题,但是他最后只是看着姜棠,问出一个问题。
“为什么?”
为什么要暴露出来?
姜棠歪了歪头,看着这只神经紧绷的大黑龙,长发散开铺在白色的病床上。
她的眼瞳像是宇宙中最漂亮的黑曜石,散发着一股温柔的光。
明明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魏野却知道她有一颗比谁都柔软的心脏。
魏野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触碰这份温柔,却听见姜棠回答了自己。
“因为世间悲苦,只能自渡。”
姜棠似乎是听懂了魏野的言下之意,认真的回答了魏野。
世间所有苦难,万般不一,求谁渡都不如自渡。
她来到这里,无论是天意还是人为,都是定局。
她并不觉得自己之前的日子有多难过。
也不觉得自己诞生的意义违背了天性。
姜棠依旧认为,善良是每个生命体都需要具备的品格。
而世界,需要这种美德。
所以她愿意走上老路。
只是希望这一次,他们可以给自己一个生命体应有的尊重。
姜棠的眼睛里似乎有一些湿意。
和她坚定的心性背道而驰的是她颤抖的身影。
她紧紧抓住被单,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突然她落入一个冷清的怀抱。
她被抱了一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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