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道:“天天就是些清汤寡水的菜,我就是划破点手腕,又不是真的不行了。”
林母安抚她道:“时不时就有人来看你的,说不准听澜什么时候过来了,还是得装得像一点,你将就一下。”
林洛菲拿筷子夹了点蔬菜,送到嘴边又放回了碗里,她心心念念沈听澜,沈听澜压根不搭理她。
看着满桌子的饭菜,她又想起昨天沈听澜答应她一起吃晚饭,结果没过来联系不上人就算了,今天一大早还给他打电话还听见他和江映月亲热。林洛菲心里堵着一口气,一点食欲都没有,看什么都不顺眼。
“天天在这病房里都要闷死了,我要出院。”
“不行!之前医生都说了你失血过多,得好好养一阵子。”
林洛菲从床上站起来,一把扯开绑在手上的纱布。
“养什么养啊,一道小血印子,结的痂都快掉了。我真是脑子坏掉了,居然听了沈青樱的昏招,结果现在困在这里,听澜哥压根都不想看见我。”
她随手一甩,纱布被她往门口一扔。
房门突然被大力推开,砰的一声砸在墙上,林洛菲和林母都吓得一震,回头一看,沈听澜正站在门口,面色铁青,刚被林洛菲扔在地上的纱布,离他的脚不到一米。
“听澜哥哥……”林洛菲被吓得脸色惨白,心虚得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你怎么来了?”
沈听澜看着她,眼神锐利,“怎么?不是你一直打电话喊我过来的吗?”
一句话堵得林洛菲不知道说什么。
林母试图过来打圆场,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笑容,“那个……听澜啊,吃饭了吗?来一起吃吧。”
沈听澜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这么清淡的菜,她一个病人都吃不惯,我一个没受伤的人,估计也吃不惯。”
他着重强调了病人两个字,林洛菲的手不自然地往身后藏,她目光垂下来,落在了他跟前的纱布上,不敢轻举妄动。
沈听澜往前走了两步,蹲下来捡起来那块纱布,上面干干净净,别说血迹了,就连药的痕迹都没有。
他心里涌起一股火,林洛菲竟然是在假自杀!演了一出好戏,把剧组的人和亲朋好友都耍得团团转,为的就是利用他对林家人的愧疚之情。
“手上不是还受着伤吗?怎么把纱布扯掉了?”沈听澜朝着她走过去,语气中带着质问和威逼。
林洛菲心虚地后退,不敢和他对视,依旧嘴硬,“医、医生说我恢复得很好,我就想着伤口没什么大事,可以透透气。”
“是吗?流了那么多血,差点失血过多成植物人,伤口应该很深吧?”
沈听澜朝着她一步步走过去。
“没、没有很严重……啊!”
沈听澜一把拉过她的手,粗暴地扯到前面来。林洛菲的手腕上,只有一条小小的血痕,已经结了痂,受伤的程度比被菜刀切到手还轻。
“这就是让你差点变成植物人的伤口吗?”沈听澜的音量提高了,愤怒中地质问她,扯破她的谎言。
林洛菲慌了神,看着他这副样子,不自觉地害怕起来。
“不……不是的,听澜哥哥,你听我解释。”
一旁的林母也慌了,急急忙忙过来相劝,“听澜啊,不是你想的那样,洛菲她就是太喜欢你了,才——”
“闭嘴!”
沈听澜顾不上什么对长辈的礼节,他看着这对心机深沉、谎话连篇的母女,想起自己这么多年对她们的愧疚和照顾,觉得真心都喂了狗。
“听澜哥哥!我错了……”
扑通一声,林洛菲直接跪下了,她拉着沈听澜的衣摆,一边哭一边道歉。
沈听澜俯视着她,满脸都是失望和厌恶。
“是我错了,这么多年,是我对你,对你们林家太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