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沈听澜怕再刺激她她会撑不住,一心想带她去医院,看着她身上的挣扎的伤痕,心在滴血。
“我相信你,映月,我们先去医院好不好?”
江映月看着他,又看了看林洛菲,突然又哭又笑,像是自嘲似的摇着头,“你没有完全相信我。”
她的眼神中透露着绝望,慢慢滑落在地。
“对不起先生,您没有邀请函不能进。请您立马离开!”门外传来嘈杂声,苏木气喘吁吁地从门口冲进来。
他是骑摩托飞奔过来的,头发湿湿的,像是刚洗完澡还没干,没了往日温和安静的气质,他整个人像一块寒冰,眼神冷冽,眼尾泛红。
十多分钟前,他打电话给江映月,电话通了,可他却听到了这辈子让他最痛苦的声音,她有危险,她在挣扎。
不顾一切地飞奔过来,苏木看见江映月跪坐在地上,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眼神绝望。他冲了过去,直接把人抱起来,就要往外走。
沈听澜拉住他,眉头紧皱,要把人抢过来,“我要送她去医院。”
江映月靠着苏木,像是终于见到了家人,“苏木……带我走……我要回家。”
“映月。”沈听澜唤了她一声,他不愿她误会他,不愿意此时此刻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对他来说,她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他相信她,就算她说的话和他见到的事实不相符,他也毫无理由地相信她。
可现在,她已经不相信他了。
江映月垂眸望着沈听澜,那个受伤的眼神中,带着爱与眷恋,又带着失望与悲伤。
她的眼角滑落了一颗泪。
一颗为他而流的泪。
沈听澜知道了她的意思,缓缓收回了手,看着苏木把她带走了。
圆月夜,浓云混着冬风,整座城市都降了温。这一晚,注定不安宁。
宴会人群散去,大部分人都在餐厅,不知道近在咫尺的二楼发生了什么事情。沈听澜喊来了助理阿诚,直接联系了主办方和创始人,发动了沈家的一切力量,把事情死死压了下去,没有泄露一丝风声。
周崇权和助理因为重伤被送进了医院,在沈家入股的医院内,一群群黑衣人把病房围得水泄不通。
就这样,他眼睁睁看着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人被苏木带走,强忍着对她的担忧、牵挂与心疼,在夜色中奔走,收拾着残局,绝不让她有任何受到舆论二次伤害的可能性。qqxsnew
玉斋堂内,江映月坐在浴室浴缸里,水流从头顶冲刷下来,她闭着眼睛,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
苏木等在房间外,担心着她身上的伤,纠结再三,还是给江映月原本学过护理的母亲苏桐打了电话,并且嘱托她瞒着江家人。
苏桐听到消息,路上从药店买了各种药品,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小月,是妈妈。”苏桐敲了敲房门,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江映月坐在床边,眼神愣愣的,盯着漆黑一片的窗外发愣。
苏桐走过去心疼地抱住女儿,忍不住哭了起来,“我的小月,还好你没出事,不然妈妈真的撑不住。”
江映月也哭了起来,母女俩抱在一起流着泪,仿佛劫后余生。
洗了个澡,江映月已经冷静下来,她抬手帮苏桐擦着眼泪,安慰着她,“妈,我没事。”
江映月身上有些擦伤和划伤,还有些淤青,都是挣扎时留下的。苏桐帮她处理了伤口,哄着女儿睡觉。
江映月躺在床上,抱着苏桐的手臂,像是回到了母女俩相依为命的小时候,觉得安心。
玉斋堂楼下,苏木关了灯,玉斋堂落了锁,他站在黑暗中,透过门上的窗户,看着外面。
时间已过凌晨,夜色中,沈听澜一个人伫立在路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