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掉入糨糊的苍蝇,寸步难移,连举手抬脚都无比艰险,全身上下只有两处能够活动自如的地方,一个是狂跳的心脏,一个是跨下放水的开关,凤九的裤裆湿漉漉的,全然没有平时的公子风范。
“乌煞,乌煞!”
云中鹤口中狂呼,但是黑骨乌煞早已经和他被切断了心神联系。
不止是云中鹤和他的黑骨乌煞失去了联系,姬玉青和胡远山对他们的两把骨伞也失去了感应,神秘剑客的子午断骨剑更是掉到神仙湖中,卷进越来越大的漩涡消失不见。
“难道是元婴成功了?”
五个恶匪无不心惊肉跳,心神崩溃,这次是踢到铁板,此次恐怕难以善终,想不到终日打雁,今天却被雁啄瞎眼睛。
血雾越来越浓,越来越稠,他们甚至感觉连呼吸都越来越难。
“砰!”
神仙树蓦然再次炸裂,一大堆血贝从神仙树冠密集的枝叶里面激射出来。
“咔嚓,咔嚓!”
血雾之中响起阵阵钢剪开合的声音,听在众人耳中,无异于阎王殿的勾魂曲,恶匪五人组无不崩溃,尖叫厉叫。
扑天盖地的贝壳像满天‘翅膀’一样,向矮冬瓜似的云中雉扑了过来,云中雉吓得七魂掉了六魂,泪水夺眶而出。
别看胡远山长得像一个矮冬瓜似的又胖又圆,他之所以叫胡远山,那是因为他的遁法无双,一眨眼人已在远山,他的空遁之法,就连寻常的金丹修者,也不容易抓住他,没想到今天居然深陷泥潭,连腿拨不开。
胡远山双足一点,冲天而起,眼看就要冲出神仙树的树冠,马上就要逃出生天,他心头大喜。
“啧啧,老子去也!哎呀!”突入神仙树树冠中的胡远山,蓦然一声惊呼。
神仙树的树冠里,所有树叶都在抖动开合,两片两片的树叶合在一起,瞬间变成一个个贝壳不停翕合的血贝,神仙树上,全是血贝,哪里还有一片树叶。
大片血贝从神仙树树冠里掉落下来,像一只只浑身带血的蝴蝶,在血雾之中漫天飞舞,一双双贝叶如同蝴蝶的双翅,在血雾中翩翩飞舞,开合之间,发出金石相击的声响,像是要咬人一样,贝叶十分坚硬,像是一张张飞行的铁嘴钢牙。
“啊呀!”
“唉哟!”
“饶命啊!”
“再也不敢啦!”五个恶匪叫声一片惨痛。
胡远山从神仙树的树冠之中重重摔落下来,全身上下全是横着竖着的贝壳,密密麻麻一片,咬在他一身肥膘上面,乍眼一看,云中雉全身挂满了血口袋,云中雉全身不停抽搐,像是在过电。
“呜呜,娘啊,东西没啦!”凤九公子跨下受痛,双腿颤颤,惊声叫唤,痛哭流涕。
云中鹤一张老脸,苦不堪言,他的鼻子被一只血贝夹住了,痛得老泪纵横。
姬玉青和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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